城西彩楼,自建成起还没哪个登徒子敢在此如此闹事!
你做了什么
哗然声过,眼见着周遭百姓目光逐渐不善起来,沈程泠心头一紧,抓着许星河的力道就更大了些。
压低声现,凑近道:许星河你个傻子,那是绣球,这在招亲!
啊此话一出,许星河面上的担忧就立马转变为呆滞。
对,对不起
无论如何,女子招亲,现场却被个外人搅成这样,那也都剩一句话。
霍,好大的没脸!
这可真是急坏个蠢人,许星河仰头,看向前方不远处那座高楼,当即就要上前,必须给人家一个交代。
是打是罚,女儿家的声名很重要。
快啊,就是他们!谁料就在这时,先前那个叫他们不要堵路的管家突然又带着一伙家丁直冲出人群。
只瞧那恨不得活剐了旁人的模样,沈程泠立即回头,抓人,借道,如鱼入水,溜之大吉。
哎,道歉。许星河回头,看来还想着这件事。
然后理所当然得到一顿责骂,道什么道
沈程泠真心像问,许星河,打开你的脑子好好看看,现在是道歉的时机吗
但他也不至于现在停下来,又是浪费时间,又是给徒弟没脸。
关键这大庭广众之下的,于是便只能牵着许星河的手边跑还边不忘回头警告的瞪他一眼说:我劝你先等事态平息,明天到人家府上登门道歉而不是现在!
他会被人火烤了!
还愣着做什么赵管家大手一挥:追啊!
于是一群人浩浩荡荡,很快就从城西到城南。
中途路过一个小巷子,沈程泠眼尖瞧见一群唱歌的小孩,于是立马朝着那个方向跑。
巷口有辆木板车,里头一堆没用的竹筐,背篓堆叠在墙根,比小山还高。
许星河在后头跟着,人一路跑,风一路追,从拜师七年,到认识沈程泠至今,他师尊真是从没似此刻一般,牵着他的手,带他逃避旁人追责。
许星河!沈程泠摘下锥帽,后背对着巷口,抬眼却见许星河没有配合演出,只是神情恍惚,但又莫名复杂的盯着自己。
当下心头升腾起一抹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