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到了!远远就听闻跟在身后的婶娘她们一声喊。
头一回上天山顶的二人此时抬眼,沈程泠有些许讶异,眼前,一如仙宫般美轮美奂的建筑。
白玉琉璃做仙宫,飞雪寒霜隐仙踪,大概说的就是眼前这副场景。
天山之巅,在那一片大雪茫茫,本该一望无际的地方,这一整座宫室启于断崖之畔。
不像是人为建造,在宫殿之前还有一处铁索木桥,从远远的地方瞧去本是十分多余,但当人行近处,才知那其中绝妙。
这有结界。许星河因此松开了沈程泠的手,率先试探着走了一步上前,却觉周遭四季更换,桥下本有的积雪在他眼中消融,竟是瞬时化为一条潺潺溪流。
远处仙宫之外几株梅树,宫门口的白玉灯突然亮起,通往室内的门又正巧被里面的人缓缓推开。
见那一幕,意外突发,沈程泠脚边动作莫名一段,脑中很仓促的闪过先前在秘境之中,已经在烦恼中闪过一遍,那些关于花灵之间,更为清晰明了的回忆,脖颈后的图腾缓缓发烫。
他整个人一声闷哼,没忍住后退一大步。
沈程泠。许星河反应过来,急忙回身,正巧就抓住了沈程泠后退时露出的一截手腕,而沈程泠的后脚跟就这样堪堪抵在断桥边缘。
人,你没事吧清旖在背篓里被左右一晃,这会连带满头的星星出来问。
同时,在他们身后推门的那个男人似乎也愣了一下,然后快步上前。
怎么回事你们是谁华庭兰的声音要比人更快一步。
微有针扎般的疼痛刺激全身,沈程泠抬眼,瞧了一眼身前神殿,终于了然,不愧是天山,天道的地盘,受天道挟制。
哎呀,华神医。城中跟着一起上山来的叔伯婶娘们,原本腿脚没许星河那么利落,就走慢了一步,跟在两个人后头。
这会看着,像是前头莫名其妙出了事,于是这才很快又围了上来。
张婶开口就介绍:这是我们城里,就是之前跟您念叨的,许婆婆还在世的亲人。
华神医沈程泠为此努力维持常态,睁眼去看那伸手就搭在他脉络上的青年,然后就是这一眼,二人双双呆滞。
沈程泠眼中的惊讶一闪而过,却觉手腕上的力道在那一刻突然重了三分。
华庭兰的眼神瞬间躲闪,然后又恢复平常。
虽只是一秒的破绽,但此人一看竟也是识得他的
无碍。半晌,华庭兰终于退走,从衣袖中取出一瓷瓶递上,嘴里却道:只是水土不服,这里环境严峻,但公子只需服下一粒个丹药,简单修整片刻,不出一息,脑中便不会再有那股眩晕之感。
可话虽是这样说,许星河接过药瓶却先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明显皱眉,拇指弹开瓶盖,放到眼前审视一番的警惕模样。
毕竟是入口的东西,他这般的做法本是无可厚非,可奈何身后跟着张婶他们呀。
听他这话一说,陵家的大哥陵岳生连忙就上来,一手欲要帮他扶人,沈程泠自己正好躲了一下,于是陵岳生干脆就去拍了许星河。
那一副表情样貌,就是捂住自家不懂事,在外面乱说的小孩,哎呀,神医给的自然是良药,星河你不懂,快给仙长服了,等等就药到病除,见效很快的。
哎!许星河拿着瓷瓶的手登时一空,沈程泠就见那陵岳生很快将一个黑褐色小丸倒在掌心,递了上前,一副吃吧,吃了就没事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