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疼药,我一边喃喃的念叨着,一边疯狂的在箱子里翻找着,止疼药,他奶奶的放哪儿了
我的身上、脸上不断的冒出汗水,两条腿则疼肿不止。
很遗憾,这个硕大的牛皮纸箱里竟然没有那黄紫相间的止疼药。我无奈的把箱盖合上,推回到面台下面,然后再拖出旁边的另一个同样大小的牛皮纸箱子。
结果!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箱子里装满了各种止疼药,有我认识的布洛芬,有的我虽然不认识,但是外包装盒上则写着阿司匹林、普热息痛等字样,当然,还有那少说几百粒的放在一个纯白色没有文字标识的纸盒子里的无名黄紫相间的小胶囊!
遵医嘱。信封里除了些那可爱的小胶囊,只有一张手写的纸条。
哈哈!我就是医生!郑医生就在这儿呢。我哭了起来,慌忙用手从纸盒里抓出三粒胶囊吞了下去,完全没觉得那药到底有多苦。
接着,我盯着那只白色的纸盒,然后又迅速的抓出四粒胶囊吞了下去。
我快速的环顾四周,下巴不知道为什么抵住了胸口,嘴角却不由自主的弯成了弧形——我开心!我太开心了!我相信我此时的眼中闪烁的尽是智慧的光芒,因为我觉得我正在被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缪斯女神亲吻着!
但是,那智慧之光中不知道为什么又闪现出了一丝不祥。
以我的经验来看,药劲不应该上来得这么快,可是此时我真的已经觉得不疼了。想必是心理作用:对我而言拥有这些药,比吃下这些药更管用。
万一空谷幽兰女士现在回来……谨慎的仆人发出了警告。
知道了知道了。我不耐烦的说着,然后看着手中的白色纸盒,琢磨着拿走多少粒才不会引起空谷幽兰女士的注意。
接着我咯咯的笑了起来,那声音很尖很细,像太监一样,不过却也很放松。我想,原来那药劲不止发挥在了我的腿上,而是已经上头了。
傻逼啊你丫!拿了药就赶紧走,您没时间在这飞!另一个忠实的仆人显得比我要着急多了。
于是我一五一十的仔仔细细数出30粒胶囊,从纸箱中找出一只没用的空塑料袋装了起来——我强迫自己没再多拿,省得被发现。
接着我把牛皮纸箱里的纸盒、纸袋、塑料袋、信封全部晃悠乱,使它们看起来既随意又像恢复了原状,然后盖上箱子盖,将它塞回到面台下,再挪了挪第一个纸箱的位置、挡上那只红色的塑料水桶,最后摇着轮椅往后退了退,再弯下腰低下头检查了一下整体感觉,觉得应该不会有问题的——现在这间卫生间看起来简直和我刚进来的时候一毛一样!
咯咯咯……我不由一边欣赏着卫生间,一边得意于自己的小心谨慎、聪明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