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十八年春。
周霜白被家里催促着去相亲,或者说,只是和结婚对象先见上一面。
毕竟这种事情,周家早就定好了,根本没有想过让她自己拿主意。
她其实不太想去,但是待在这个家里也会被念叨,不如出门随便逛逛。
至于结婚的事,想个办法搅黄了就行。
她十九岁的时候才被周家认回来,在此之前一首跟着师父习武。
后来师父深感自己大限将至,留她一个人在这乱世不放心,思来想去还是把她的身世和盘托出,并且坚持要亲自把人送回周家。
其实师父也是好心,想着周家那么大的家族,应当有能力庇佑她。
不过周霜白觉得她师父可能是在山上待久了,对人情世故什么的都有点迟钝。
周家当年既然能把那么小的孩子丢掉,现在又怎么可能愿意再接收。
之所以答应,只是因为她师父小有名气,又恰好被一位记者碰上了,周家人拉不下脸把人拒之门外而己。
可是师父,其实我也不是周家的人。
周霜白想,她明明是现代的普通大学生,怎么一夜之间回到解放前,还是各种意义上的解放前。
她对这个世界的第一印象,就是漫天的风雪,和彻骨的寒冷。
想要说话,发出的却是婴儿的哭嚎。
然后她就看到后来的师父注意到了这个包袱,把她捡了回去。
再然后,等到她能走路时,就开始教一些基本功。
周霜白怀疑真正的周小姐己经被冻死了,自己算是魂穿?
希望她下辈子能投胎到好点的家庭吧。。。。。。不过这十几年来也是她亲身经历的,习武的辛苦确确实实是自己在体会,而且长相和本来的自己也逐渐有八九分相似。
最重要的一点,她对于现代的事情依旧记得很清楚,她怀疑这个应该算系统给的金手指,只不过正因为记得太清楚,时常就有一种很割裂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