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慢悠悠地升起,像是在路边散步的老爷爷。
光线顺着没拉严的窗帘缝隙照进来,姜逢醒来,是一阵头痛欲裂,喉咙里也像是在着火。
他摸了摸还贴着退烧贴的额头,浑身酸痛地爬起身觉得下身一凉。
睡衣睡裤被丢在一边,他羞耻感爆棚地掀开身上的毯子,还好,全身上下还有一条小内内。
环视一圈,看见了桌子上的药箱,以及睡在旁边的小孩。
小孩也已经醒了,此刻正睁着滴溜溜的大眼睛一动不动盯着他。
姜逢差点就叫了出声,后面反应过来,这是个屁事不懂的小屁孩,他慌什么!
满月从床上爬了起来,从姜逢的腿上路过下了床,然后拿起桌子上温度计给他:再量一下吧!
姜逢视线下移,落到那只小肉手上:昨天是你照顾我的
满月趴在床边,歪着小脑袋看他:是啊!
姜逢:那我的裤子……
满月:是啊!
她还是故意的呢!
姜逢心头升起一阵浓烈的复杂情绪,想了好半天才开口道:
女孩子不能脱男孩子的衣服。
满月毫无波澜道:我在帮你退烧。
姜逢无言以对,拿过了温度计:你这么小就会照顾病人了。
满月不说话,拿起桌子上的矿泉水瓶递过去。
姜逢帮她拧开了,满月又倒了半杯给他,剩下的留给自己喝。
昨天晚上渴到现在,她嗓子都有点冒烟了,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这才满足地眯起眼。
姜逢手里拿着杯子,目光触及到旁边被拆开的药盒,是退烧药和消炎药,他哑声:呦!你还认识字呢!
满月:猜的。
猜的姜逢无语住了:那你有没有想过要是喂错了怎么办
满月:没有想过。
姜逢脑壳疼,感情他这吃对药还是运气好!
他的烧退了,却有些反复。
一大一小简单洗漱了一下,早饭就送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