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月爬下了床,去洗手间查看自己头上的辫子。
别人家的辫子是一左一右,姜逢扎的是一上一下,最上面那个还在头顶,像个冲天炮。
外面的人一直沉默。
满月走出去,拉了把椅子在病床前,拿了木梳让姜逢重新给她梳。
姜逢看着小孩不满意的模样道:这多好看。
满月摇摇头,毫无感情地盯着他。
姜逢败了:行,重给你扎。
他开始给小孩拆头发。
床尾处,沈芝芝沉静的声音随之传了过来。
我想借钱。
姜逢给满月顺着毛,注意力全在她后脑勺上,他缓缓问了句:
是你借还是你哥借
我。
沈芝芝说完,目光炯炯看着他。
姜逢啊!了一声,然后说道:那不借。
沈芝芝骤然抬头:为什么
姜逢:我是你哥的朋友,又不是你的朋友。
作为姜家的继承人,姜逢有点小钱,要不然也不可能为了少走几步路,眼也不眨地就在学校附近买了上千万的房。
沈家欠得不少,变卖后基本平了,剩余的部分是赌债,姜逢之前有意帮还,但被沈肆拒绝了,还以打压男人自尊心的由头发疯骂了姜逢一顿。
姜逢气得不管他了,那天要不是看在之前兄弟的份上,怕他死在地下拳场,他也不会去帮。
沈芝芝现在来借钱,就是两个字…没有!
沈芝芝强忍着那种羞恼说:我可以留在你身边还债。
这话有点暗指,姜逢这才抬头看她一眼,手上一下把满月扯疼了。
满月呀了一声:疼。
姜逢调整了力道,这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