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当空,风吹稻香,黄莺飞终于割完了一排,放下最后一把沉甸甸的金黄大米,站了起来。
她抹了抹额间的汗珠,看了看今年的好收成,忍不住地嘟哝一句:“一亩地,吃得时候没多少,割得时候感觉跟海一样宽。”
抱怨归抱怨,活还是得干的。
黄莺飞伸了伸懒腰,就提着镰刀往回走。
割禾就跟写毛笔字一样,这一竖写完,就得回头再起一排。
一个六岁的男孩蹲在后面玩。
稻谷也不割,镰刀插在一旁,就揪了一片叶子,两边的叶肉撕掉,留下一根针似的长杆,把稻禾根部的小蜘蛛一只只地串起来。
男孩看着在地上惊慌失措的小蜘蛛,立刻嘎嘎地乐了起来。
“黄天野!别偷懒,快干活。”
黄天野挪挪脚,屁股对着亲姐。
依旧埋头折腾这些可怜的小东西。
黄莺飞大怒,正准备上前说教几句时。
村里锣声响起。
“嘭!嘭!抓贼呀!
抓贼呀!”三匹黑马带着滚滚烟尘从村口飞出。
稻田里正在劳作的人立刻提着镰刀追了上去。
“玛德,大白天的来我们村偷东西,干他!”地里正在收割的大汉纷纷站了起来。
“等我回来再和你算账!”黄莺飞顾不得教训弟弟了,立刻冲了出去。
黄天野用脚一踢,地上插着的镰刀飞起。
他接住镰刀也跟着跑。
“你干什么?”
袁司琴眼疾手快抓住了儿子的衣角。
黄天野两眼一横,厉声道:“走开!”袁司琴看着儿子发绿的眼珠子,惊得松开了手。
黄家姐弟,身法极快,几次跳跃,身体像离铉的箭一样,冲到了众人的前面。
但两条腿哪跑过得西条腿的。
黄家姐弟深知这一点,不约而同地把镰刀甩了出去。
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