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消肿的下面顶着裤子,脸上却冷冷写了三个大字:
败兴致。
好气又好笑,江梨追过去,跪坐在床沿边从后抱住他的腰,“别让我猜了,我哪有你那样的心思和脑子啊,你直接说要我怎么做好不好?”
金主不高兴怎么办?
管他三七二十一,一个字:哄。
她就当他是因为伤口疼,又不能休假,故意挑刺发火好了。
之前霍川比他更过分,她不也一路哄下来了?
傅锦舟背对她站了会,心下叹了口气,拉开腰间的手,“你什么也不用做。”
“那钱总那边?”江梨好奇。
傅锦舟转身望向她,“相信我很难么?”
江梨从善如流,高举三根手指表忠心:“当然不难啊,没人比我更信你了。”
张口就来,还敢赌誓。
傅锦舟压下她发誓的手,没戳破她的谎话,转脚去了浴室。
他没遮掩他的不痛快,江梨看出来了,借口帮他伤口防水,跟他进了浴室,主动送到嘴边让他泄火。
这一折腾就到了后半夜。
遮光帘没拉,月色透过玻璃落地门,肆意流洒在宽大的双人床上。
傅锦舟侧躺在月光里,腰间随意搭了薄被一角,隐约的腹肌半遮半露,上面还覆着一层反光的细汗,不管是弧线起伏,还是颜色光泽,都相当性感漂亮。
他望着身前趴卧的江梨,一双眼睛清清冷冷又深不见底,指腹缓慢划过她如玉石瓷器、细腻无暇的后背,爱不释手一样。
轻微的触碰就引的江梨轻颤。
她像条搁浅的鱼,濒临窒息,半张着鲜红的双唇呼吸,细密微翘的睫毛疲倦垂闭,没有多余的力气阻止身后的骚扰。
也就几秒钟的功夫,傅锦舟勾手把她拖进怀里,吻落在她紧闭的眼皮上,又移向她汗津津的额角,鼻尖被她香而蓬松的头发搔的发痒。
“傅锦舟,我不行了,明天又不是世界末日,你留我一条狗命……”江梨快睡着了,以为他休息一会儿又要来,嘴里嘟嘟囔囔拒绝,嗓音哑的可怜。
傅锦舟没吭声,拉起被子遮住她下意识蜷缩的身体。
这种时候的她最惹人心软,筋疲力尽不对人设防,迷迷糊糊的,根本不会说谎。
江梨醒来已经过了上午十点。
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手机上有条傅锦舟的留言:
收拾行李,晚上回容城。
他应该是单独去忙地皮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