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暖阳,从窗户上照进几缕柔和的光线,天空一扫昨日的阴霾,整个屋子里也亮堂起来。
清婉并未开门,而是支起窗户的一角,就着照进来的阳光,搬了个矮凳坐下。
她翻出了针线框子,耐心细致的开始绣一件宽大的外袍,袍子是日常穿着的样式,每针每线,清婉都十分用心。
房嬷嬷奉了老太太的令,带了些补品过来探望清婉。
一个小通房受些委屈,稀松平常,老太太此举,是另有深意。
既己答应孙儿不再去国公府提亲,遣贴身嬷嬷过来探望清婉,就是在府里表明立场。
府里爱嚼舌根的下人们,自然能看懂,跟郡主的这门婚事多半是黄了。
不然何以高贵的郡主罚了一个奴才,老太太还要遣贴身嬷嬷来安慰,这不是打郡主的脸么。
自此,二少爷即将迎娶郡主的消息,便在府里消停了。
房嬷嬷端着补品,行事高调,路遇熟人都会热络的过去打招呼。
然后有意无意的将老太太的意思传达到位。
到了清婉房间门口,大好的天气却是房门紧闭,房嬷嬷的脸上露出忧色来。
听闻昨日郡主重罚了清婉,还泼了冷水,也不知道她今日病成啥样了。
房嬷嬷上前轻轻的叩门:“清丫头,老太太派我来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