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里了。”一看见乔连连,江白隐就大步走了过来,“我以为你们会去牙侩处租房,可之后我翻找了四五个京城的牙侩,都说没有见过你。”
当时江白隐心底都是悔意。
乔连连在这京城人生地不熟,倘若出了什么事该如何是好。
早知道,他就不回家去拿地契了。
“我没找牙侩。”乔连连却不知江白隐内心的情绪,只爽朗笑道,“有个朋友,把他的院子租给我了。”
“朋友?”江白隐眉头一挑,心微微一提,又同时松了口气。
提起来是因为,他一直以为乔连连在京城只有自己一个人熟人,他甚至已经做好了要保护她的准备,结果却根本用不到。
松了一口气则是因为,还好她安然无恙。
“你的哪个朋友这么好心租给你院子,这京城租房可不比其他地方。”江白隐有些试探的问。
乔连连浅笑,“你也认识,就是那被蛇咬了病人的主子,他是京城季家的公子,还真是要多谢他,不然昨晚我们娘几个可能给就要去住客栈了。”
季家的公子……
江白隐深吸一口气,从怀中掏出一张地契,“你还是不要住在他那了,我这里有个别院,你带着孩子们住过去吧。”
江白隐是京城江家的嫡子,据说也是非富即贵的身份,有个京城的地契并不意外。
让人意外的是,他昨天急匆匆的离去,原来只是为了取这个。
乔连连抿了抿嘴,斟酌道,“我已经交了租金,再租一处显然不太划算,要不然,等我这边到期了,再去租你的。”
江白隐顿时哭笑不得,“你是我东芝堂的妙手大夫,又是我江白隐的私交好友,难道住我一个别院,还要交租金?”
“公是公,私是私。”乔连连一本正经道,“我是你的大夫没错,但你也给了我诊金,彼此两不相欠,至于朋友就更不能成为蹭住的理由了,江老板还是将地契好好收起来吧。”
朋友。
这两个字让江白隐的神情恍惚了一下。
没错,他们最多,也只能做个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