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连连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李春花去倒了杯温热的茶水给她,又给她轻拍后背。
将茶盏里的水喝了一干二净,乔连连的情绪才缓了过来,她拢了拢散落的长发,轻声道,“春花,你怎么还不去睡?”
“我看你今天下午走神的样子,就猜到你要做噩梦了。”李春花顿了顿,“郡王……让我守在你身边,怕你害怕。”
原来是他。
乔连连的心底涌出一丝暖意,精神总算是恢复了,“我没事,就是梦见了他们……在骂我骗子。”
她的确是个骗子,说好送他们回乔家村,却让他们永远的留在了京城。
李春花一眼看穿了乔连连的自责,她有些愤愤,“他们凭什么骂你,是赵家的人动了手,也是赵家的人把他们带来的京城,要责怪也只能责怪赵家,与你何干。”
“可的确是我疏漏了,才害的他们被杀。”乔连连闭了闭眼。
作为一个现代人,终究是没能适应如此随性的死亡。
“那又如何。”李春花明显比她要更狠心,“郡王可说了,杀了他们的人是高手,便是绛椿也难匹敌,除非是戈也这种级别的高手,难不成你要堂堂暗卫去保护他们父子?”
乔连连不说话了。
好大会子,她闭上了眼。
时也命也。
也许这就是乔家父子为自己贪婪付出的最终代价。
但赵家,也将为自己的心很付出代价。
很快,赵家的刑部侍郎被撸掉了,换成了朱家的人。
这是帝王的动作。
没几日,赵家的一名嫡子喝醉酒大闹花楼,被打残了一条腿,估计很难恢复如常。
这是清平郡王动的手。
又几日,赵家的一名小孙孙在小国学院里与人比赛诗文输了,大闹小国学院却被几个身份更高的孩子按着揍了一顿,从此再不肯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