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放上手术台的那一刻,苏汐琰已经近乎绝望。
江少恒用大舅的生命来威胁她,她几乎没有反驳的力气。
Mask。。。。。。。你在哪里?
我怀上你的孩子了,可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他就要被强行从我体内剥离。。。。。。。
医生对江少恒说:“江总,确定要拿掉孩子吗?”
江少恒定定的看着躺在手术台上的苏汐琰,点头:“开始吧。”
那一瞬间,眼泪已经夺眶而出。
苏汐琰无助的哭喊着:“Mask!你不是说无论什么时候你都会保护我的吗?你的孩子就要没有了,为什么你还是不肯出现来救救我们母子。。。。。。”
“不要在想那个野男人了,他连面具都不愿意摘下,又怎么可能突然露面?”
苏汐琰的哭声渐渐小了:“不,他说过的,只要我需要,他一定会在我身边,他说过的!”
江少恒冷冷打断他:“那他人呢?我倒是希望他能像一个男人一样站出来!”
“他会来的。。。。。。。”
医生已经打开了机器,嗡嗡的声音吵得心脏都微微发疼,冰冷的空气一寸一寸的从她的四肢百骸爬上来,苏汐琰如坠冰窖,再也忍不住了:“Mask,你这个大骗子!你这个懦夫!”
腰后突然传来一股剧烈的疼痛,冰凉的液体顺着针管缓缓注入她的体内,而痛感也随着药物的注射而渐渐减轻。
沉入黑暗前的最后一秒,她想,
Mask,我恨你。
“不要,不要拿掉我的孩子!”苏汐琰从梦中惊醒,浑身都被冷汗湿透,她抚摸着自己依然平坦的小腹,不知今夕何夕。
一杯热水递到她面前:“醒了?先喝点水。”
月光下,银色面具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苏汐琰一把挥开他的手,玻璃杯重重的摔在地板上,顷刻间碎片四溅,巨大的碎裂声终于将她的思绪唤回。
这里是个熟悉的地方,榕江酒店3207。
她面前的也是个熟悉的人。
“Mask,我们的约定到此结束,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苏汐琰想要跳下床,却被Mask半路拦截,又抱着放回了床上,声音里有些无奈:“你又闹什么?”
“我没有闹,”苏汐琰坐着,他站着,她只能仰着脖子看他:“你口口声声说会一直在我身边,可当我怀着你的孩子,无助到绝望的时候,你仍然不肯现身。Mask,我不知道你的身份究竟有多不可告人,可你能眼睁睁的看着你的孩子被剥夺生命,就冲这个,我看不起你!你就是一个躲在暗处不敢现身的胆小鬼!连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都保护不了,你算什么男人?!”
Mask一直静静的站着,听她一股脑的叫骂,把心里所有的愤懑都发泄出来。
等她终于骂累了,趴在床上喘气的时候,他才叹了一口气,又重新去倒了一杯热水走过来坐在床边:“骂够了?骂够了就起来喝杯水,一天没吃饭也没喝水,你不在乎自己的身体,总要在乎我们的孩子。”
苏汐琰一惊,几乎是立刻坐起来:“我们的孩子。。。。。。你的意思是说,孩子还在?”,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