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夕只觉得浑身都疼的难受极了,意识慢慢清醒过来,昏迷前的一切慢慢回笼。
她睁开眼睛,此时她身下是冰凉的地面,眼前一片漆黑,她屏住呼吸,慢慢的转动酸痛的颈部。
这是一间漆黑的屋子。
屋子中什么摆设都没有,苏夕身下大约只有一捆稻草,以至于没有让她躺在冰天雪地中。
可毕竟比不得软软的床,寒气从地面升腾起来。
她轻轻的扭过头,大约十几米的地方,有一扇小小的窗户,铸着铁柱,窗外洒进来点点寒冷的月光,屋子里终于有了一丝的亮光。
可是她仍然什么都看不见。
苏夕的心很慌乱,但是此时此刻又是无比的冷静。
她重新闭上了眼睛,适应了一会儿黑暗之后,再次睁开眼睛时,暗暗的打量起这个房间。
这房间其实不小,大约六七十平米的样子,是一个大通间,很杂乱,中间一个大桌子,桌子上摆着锅碗瓢盆,仔细的看,还有残羹冷炙。
大桌子的另一侧是一面三米长的屏风,看不出上面绣着什么。
地面上都是稻草。
苏夕抬起手,摸了摸额头,眯着眼坐起来,然后就听到窸窣的声音,只一下,就消失了。
她轻轻的眯了眯眼睛。
黑暗中,听觉意外的灵敏,她朝着声源望去,屏风后一团影子闪了闪,然后就没了声息。
“是谁?”苏夕缓缓的出声。
因为长时间没有说话,嗓音沙哑的厉害。
她说完,在这寂静的夜晚里,没有任何的回应,只有她自己的声音。
应该不是坏人。
也不是抓她来的人。
如果是,察觉她醒过来,早就过来了。
她拧了拧眉,清了清嗓子:“是谁在屏风后?我……”
她话还没说话,只见屏风后冒出来一个黑黑的头,头发乱蓬蓬的,但是头很小,苏夕从地面上撑着手臂坐起来,看清楚了那个人的脸。
头发乱蓬蓬的,一双大眼睛乌黑又谨慎,更深的是恐惧。
她对着她比了一个禁声的动作。
苏夕轻轻的点点头,也将食指放在了自己的唇边。
这样僵持了几分钟之后,苏夕突然看到原本蹲在屏风边上的她,立刻倒在了地上,同时对她比了一个趴下的手势。
苏夕拧了拧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