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书语心下一紧,霍地站起,迎着他的眼睛,“你到底是谁?想要什么?”
果然没有猜错,他的确不是简单来买醉的酒客;他分明是有目的而来,或许根本就是个赏金猎人!
他说这个天下没人雇得起他,他错了――宋承文!
别人家也许只是“富可敌国”,宋家可是“坐拥江山”!。
因为北地六哥已经远走海市,江南和南部又在大战,渔翁得利的便是西北宋家了,只要他想,随时可以吞并江山!
不能让宋家找到她。
她不想如父亲一般,将这一生都葬送在宋家。
她容家虽然已经支离破碎了,跟着母亲在一起,虽说也是旧式家庭,受传统教育,家中守古礼;
可是十岁的时候就知道生父是个经商之人,头脑原比别家长辈更开明,后来和母亲远走他国,但没多久就和母亲回了西北!
按理说,她是不姓容的!
因为母亲开明,父亲对她失而复得感到欣喜,故此她从小就没想过当一个裹着小脚、镇日只能守在后宅,活成一朵苍白的花儿。
在她看来,宋家就是个最大的活死人墓。若不逃,她会枯死在里头的。
“告诉我,你带着这张报纸来,究竟想要得到什么。我是生意人,我知道凡事都有价码,任何的买卖都有可以谈的余地。”
容书语抬眸凝视住他狭长清亮的眼。
“既然都为各自最大利益,也许我能给你更好的。”
他笑了,眼睑薄,原本容易显得清冷。可偏这么一笑,眼角就是桃花开尽。
“更好的?”他的目光下向下溜,在她唇上站了一站,便不客气地溜了下去,落在她的领口上。
虽说是卖私酒的小酒馆,可是她这个当老板的也还是有自己的追求的,所以店里所有的女招待穿着还是统一的。
凯瑟琳穿什么,她就穿什么。
只是凯瑟琳的领口坦坦荡荡地敞开,热烈地露出沟沟儿;她终究做不到,还是犹抱琵琶,给自己领口里加了一条与领口同样的领巾去。
他的目光偏偏落在这儿,容书语的心跳登时就乱了。
小小斗室。。他站进来就挤满了,已经连退让一步的余地都没有了。
无处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