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曙光微露,一缕晨曦透过云霞斜照下来,穿透轻纱蔓布斜照在窗棂上,微微的风轻轻吹拂着窗幔,清晨的空气也格外的清新。
夏浅浅缓缓睁开眼睛,她发现自己躺在家里的大床上,熟悉的环境让她莫名的安心,梦里一直萦绕着她的噩梦原来真的只不过是做梦罢了。想起梦中那二人丑恶的嘴脸,她的心有些烦躁不安,自打出生以来,她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和恐吓?
微微侧了个身,却发现床边靠着一个人,他的上半身伏在床边,手还搭在她身边的被子上。卓宇彬?他怎么在这里,突然脑海里闪过白天的那一幕,那些天底下最龌龊下流的话语,那两张恶心人的脸孔,如果不是卓宇彬及时赶到,她,她早就……
一想到这里,她的手臂禁不住环住*,内心里的恐惧远远超出了愤怒的情绪,她很害怕,真的很害怕。卓宇彬伏倒在床边熟睡中,他看起来很累了,睡得很香甜,这一晚上是他在照顾自己,她记得,梦里面她大喊大叫,一双大手抚摸着她的额头,耳边还有温情的话语在抚慰,他一直没有离开过这里,一直在照顾她。
夏浅浅伸出手去,轻轻的想摸一下卓宇彬的头,她的手微微颤抖,不只是因为内心的恐惧没有平复,更多的是连自己都不明白的情愫使然,她感觉很奇怪,尤其是对卓宇彬的感情似乎偏离了原来的轨道,变得不可捉摸了。
“小星,你醒了,怎么不多睡会?”卓宇彬转醒,他抬起头看到夏浅浅,很自然的问道。
“我睡不着,你,你怎么不去床上睡呢,窝着多难受。”
“哦,我担心你夜里需要人照顾,所以……”他看了下腕表,“快七点了,我吩咐张嫂熬点粥,你昨天受了惊吓,吃点清淡的润下肠胃,你躺好,来。”他体贴的扶着夏浅浅躺下,轻轻为她盖好被子。
“宇彬……”夏浅浅默默的看着这一切,突然低语出声。
“恩,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你会永远都这么对我好么?”她终于将心里最想说的话问出来了,然后突然觉得很紧张,屏气凝神的等着对方的答复。
“不要瞎想,我当然会对你好,老公疼老婆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来,躺一会啊。”卓宇彬微微倾身在夏浅浅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他走后,夏浅浅半天都没有动一下,被吻过的地方烫烫的,她悄悄用手去抚摸,感觉那里好像很软很舒服。
卓宇彬本来说要请半天假在家里照顾夏浅浅,可她坚持不同意,本来*没大碍,只是受了点惊吓,没必要这么劳师动众的。在卓宇彬离去前,她突然问道,“那二个人,后来怎么样了?”她本不想在想那个事情的,可是心里实在难受,也咽不下这口气,只要闭上眼睛,都能看到那乱糟糟的一头黄卷毛。
“他们,欺负我卓宇彬的女人只有一条路,放心,他们不会好过,你好好休息,我上班了。”卓宇彬说这话时,眼睛里伸出一种狠戾的光芒,让她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下午萧萧过来看她,小妮子大惊小怪的性格即便是在恋爱中也丝毫没有改变。
“小星,遇到这样的事情你居然打算瞒我,要不是我打电话给你,你就不打算告诉我了?”萧萧手插着腰,跟祥林嫂似的。
“我不是没事嘛,再说了告诉你,远水救不了近火,你能怎么办?”夏浅浅淡淡的说。
“我是不能,但辰东能啊,你忘了他是什么身份了?这附近的黑白两道都卖他面子的,”凤潇潇压低了声音,好像担心隔墙有耳似的,有点像做贼的感觉。
“是嘛,我还真忘了这茬了,这样,你跟辰东说下,帮我追查那二人的下落,一定要送他们进监狱,否则会害苦更多无辜的人。”
“恩我回去就跟他说,敢惹我的小星星,我也不会放过那二个坏蛋的,对了你说是卓宇彬救了你,他怎么知道你在那里啊?”
“这个我也没问他,会不会是酒吧老板告诉他的,那间酒吧老板跟他很熟。”
“哦,也可能是吧,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他们没有伤到你吧?让我看看。”凤潇潇仔细打量夏浅浅全身,发现没有任何伤痕了才放下心来。
“萧萧,谢谢你,我当时好害怕,就担心再也看不到你了。”夏浅浅的声音很低落,她眼里的无助深深感染了凤潇潇。
“没事了,小星,那二个混蛋我不会放过他们的,一定不会。”一把搂过夏浅浅瘦削的胳膊,她狠狠的说道。
这一次惊吓让夏浅浅在家里整整呆了一个星期,哪里都没有去,除了萧萧每天来陪她聊太解闷,阿豪也打了几个电话过来,他一直是想来探望她,但又不想见到卓宇彬,所以就只能隔着电话问候了。
自从上次在茶餐厅一别之后,他们都没有再见面,彼此心里已经有了芥蒂,估计时间就是最好的抚慰伤口的药,等时间久了,任其豪就能忘掉那些放在心头不快的事情,她们或许还能重拾过去的友谊。
插花班没有去成,倒是班上的老师小清意外的来电,说是要来她家里看望她,因为她这一个星期请的是病假,所以人家要来探病,她也没理由拒人于千里之外。
在插花班的时候,她跟小清虽然谈不上很熟,但至少交谈过,而且她对小清的印象不错,虽然年纪轻轻,估计二十出头,比她小了好几岁,但长相清秀,谈吐文雅,最重要的是他的性格很好,不温不燥,很适合聊天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