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浅浅这几天过的还算惬意,虽然还是闲的要发霉,但公司里少了那个恶魔盯着,感觉空气都新鲜了很多。
距离上次的斗殴事件已经一个星期,卓宇彬自那天起便没再来公司坐镇,听他的秘书说董事长病了,要过段日子才能恢复工作,有事情找他传达。
病了?难道说上次跟阿豪打架后的伤势还没有复原?可阿豪现在都能下地行动自如了啊,总不会两个人悬殊这么大吧。
夏浅浅一整个上午都魂不守舍,脑海里老是回想起当天二人斗殴的场面,那天阿豪实在是太凶猛了,而且还专挑人家的软肋下手,相反,卓宇彬好像手下留情了些,没有下手那么狠。
停,停,夏浅浅,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卓宇彬害的你还不够么,你居然还向着他,就算是被阿豪揍死了也是他活该,阿豪才是真心对你好。
夏浅浅大力敲了自己的头,把不该有的思绪统统抛到九霄云外去,她目前最需要做的就是在卓宇彬不在的这段日子努力夺权,把失去的都夺回来。
夏浅浅拨打了公司几位股东的电话,这些看着自己长大的叔叔们,又都是爸爸的老朋友,应该不会袖手旁观。
只可惜她想错了,直到最后一个电话打完,她得到的回复都是NO,她不知道的是,在她之前,夏士陶已经逐一求过情了,她爸爸出面尚且没用,更何况是女儿来呢。
夏浅浅苦恼的回到家里,不过到家门口,已经调整好自己的表情,尽量面带微笑的进家门。
只是今天家里的气氛有些不对,爸爸也不在客厅里,自从双腿不能行走之后,爸爸一般都甚少出去,就呆在客厅里看电视和报纸,
夏浅浅叫来了管家,管家恭敬的回答,“老爷下午出去了一趟,回来说*有些不舒服,就上床休息了。”
“爸爸不舒服?”夏浅浅听了心里一紧,赶紧到夏士陶的房间,敲了几声门也没人应,她担心爸爸的*,干脆直接扭开门锁进了房间。
房间里一片漆黑,爸爸睡觉怎么连台灯都不开?她赶紧打开了床头的灯。夏士陶紧闭着双目躺在床上,看似睡的很沉。
“爸爸,爸爸?”夏浅浅试探着叫了几声,夏士陶都没有反映,甚至连睫毛都没有动一下。
“爸……爸?”夏浅浅的心一抖,感觉到了害怕,她加大了音量,夏士陶还是没有反应。
夏浅浅的手迅速伸过去,颤抖着在爸爸鼻前试探了下,还好,还有呼吸,她松了一口气,然后发现爸爸的体温很烫人,额头也烫得厉害。
她赶紧大喊,“管家,快叫救护车!”
夏士陶的诊断出来,情况并不乐观,也不仅仅只是发烧这么简单。
他之前中风过一次,兼有高血压心脏病,这次之所以长时间昏迷不醒,跟这些病症的齐发也有影响。
医生告诉夏浅浅,病人这种情况根本不能受丁点的刺激,一旦精神紧绷,*里的其他突发症状就会一并出来。
看着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爸爸,夏浅浅扑倒在病床前闷声哭了一阵,她在这个世上只有爸爸一个亲人,上天为何要这么残忍,总是试图一次次的把她的幸福从身边夺走。
她发泄了一阵,才蓦然想起医生的话,爸爸下午出去了一趟,见了什么人,是谁使爸爸受刺激了呢?
夏浅浅的心逐渐的冰冷,随着夏士陶昏迷的时间越长,她的精神也一直消糜了下去。
每天她细心的帮着爸爸擦拭*,捏着爸爸的大手掌心,耐心的跟他说话,不管爸爸听不听得见,她都絮絮叨叨的念着。可随着时间的一点点流逝,近乎一个多月过去,爸爸还是没有醒转的迹象,只有那显示器上平静的波纹线显示爸爸的生命还有。
这段时间多亏阿豪在身边鼓励她,体贴的帮她一起照顾爸爸,还有萧萧也经常过来探望,如果不是身边的这些朋友,她想自己一定撑的更辛苦,这一路走来实在太难太难。
她甚至想,总有一天自己会被阿豪的深情所感动,说不定,她会爱上这个男人!
可世事难料,夏浅浅怎么也想不到她跟阿豪有一天也会有相见如陌生人的时候。
夏士陶的病情让她很不放心,夏氏企业的班也没去上,她请了将近三个月的假,这也是给自己一个希望,希望爸爸在三个月内醒过来,还跟以前一样会陪她说笑。
这一天病房里来了一个熟悉的陌生人,卓宇彬的来到让整个病房内的氛围变得有些奇怪,这样一个男人此刻突然站在这里,夏浅浅的感觉就跟做梦一般。
“爸爸还好吧?”卓宇彬的第一句话让她差点掉下眼珠。
他还称呼“爸爸”?他们离婚了,可他却还坚持这么叫,她的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