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陆清澜的名声,不是别人想毁就能毁的。
”陆清澜嗓音淡淡,看了一眼杨母,眼角带着几分冷意。
“上次我便说过,若不是看在二嫂的份上,我绝不会容忍你们。
我放过你,你却还要在我跟前惹不痛快,不知道是谁给你的熊心豹子胆,敢往我身上泼脏水。
”
杨母被陆清澜的话说得有些心悸,然而片刻后还是梗着脖子道:“什么泼脏水!这明明是你所为!我手上可是有证据!你休想撇干净!”
“噢?什么证据?”陆清澜不慌不忙,视线轻飘飘落在她身上,打量了一番。
杨母被她的眼神看得一惊,强行镇住心神,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袋子,对着围观的人大声道:“这就是证据!”
杨母打开袋子,里面是一叠银票,还有几张契纸,她拿起银票,看着陆清澜恶狠狠道:“这就是你收买和打发我儿的钱!”
“这个就是你给我们置办的屋契和店铺的契纸!你为了让我儿安心当你的裙下之臣,你假意将我们一家都安置妥当,我儿信了你的甜言蜜语,对你用情至深,事事听你指派,唯你是从。
”
“谁知……谁知……”杨母原本义愤填膺,突然掩面而泣,哭天抢地道:“谁知你一朝翻脸无情,对我儿腻了之后,便拿钱打发我们,为了不被人发现你的真面目,还想将我们赶出华京。
”
“可怜我儿受你蒙骗,竟对你痴心不改,一心想留在你身边,你为了尽早打发我儿,竟想要他的性命!”
“此等蛇蝎心肠、水性杨花、勾三搭四的女人,怎能担得起明珠郡主的称号!她无非就是仗着侯门高贵,肆意欺压我等平民百姓!”
杨母的话犹如在湖面投下一颗石子,瞬间激起了千层浪,围观的人力原本还有些质疑,但此时听得她这般说,又见她拿出了证据,不由得信上了几分。
而围观的人里,更是有人开始添油加醋,带起了风向。
“平素里看明珠郡主这般冷傲,没想到私底下竟是这样的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
“也不知道私底下是何等放荡,恐怕裙下之臣数不胜数了罢。
”
“哼,这就是所谓的清廉爱民的宁国侯府,谁知背地里竟是这腌渍的玩意儿。
”
“就是……”
围观的人议论纷纷,陆清澜却是充耳不闻,只是看着杨母手上的东西,轻轻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