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六皇子觉得奇怪的就是伊轻舞寄给他的两封信,伊轻舞用一种十分严肃的口气向他说明了这次婚礼可能就是一种阴谋,无论如何,在任何情况下都要保住自己的性命为先。
起先六皇子并不知道伊轻舞的葫芦到底卖的什么药,但心中还是有戚戚焉,就怕一个不小心就招了镇北侯的道。
可现在看来,这镇北侯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心机深沉,说不定是伊轻舞阴谋诡计搞得太多,看谁都不像是好人?
六皇子胡思乱想着,既来之则安之,就算是父亲已经放松了警惕,自己却不能麻痹大意,万一对方就是利用了这种心理来麻痹他们,也是不能掉以轻心的。
其实在伊轻舞看来,镇北侯的心机深沉,并不是浮于表面的,他做任何事情之前都有自己的考量。
因为他所有的阴谋和手段,并不是浮于表面的,而都是顺其自然,而且正大光明的,就好像他想利用和自己的这一场婚事来完成他的目的,大部分人就会生收起自己的疑问。
毕竟婚姻是大事,谁有可能在自己的婚礼之上搞阴谋诡计,破坏自己的终身幸福,他们却未曾想到,镇北侯向来是不按套路出牌的,当年在面对难以北狄巨大的兵力是他也是采取了一种让任何人都没有想到的战略和战术,才将十分难缠的,蛮夷兵马赶出自己的家园。
所以说伊轻舞并不是普通人,他比别人多长了一双眼睛,这双眼睛可以看到任何人的本质。
而所谓智慧就是识人,当伊轻舞看透一个人的本质时,那他就可以未卜先知,对对方的所有手段了如指掌。
婚礼之前镇北侯还专门来看望了伊轻舞,伊轻舞听到门外有动静,赶紧将自己的盖头捡起来,又重新蒙在了头上,十分乖巧的蹲坐在休息室的罗汉榻上。
“我的新娘马上就要嫁给我为妻了,心中一点都不激动吗?”
果然是镇北侯的声音!蒙在盖头下面的那张脸已经出现了极为焦虑的神色。
一方面是因为皇帝陛下和六皇子双双到场,这个六皇子似乎已经脱离自己掌控了,他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然而这几个鸡蛋都放在了一个篮子里,一旦碎裂,那整个篮子都不复存焉。
“你想让我说实话吗?我没有什么可激动的,其实这段婚姻对我来讲,不过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政治联姻而已,我只见过你一面,也没有对你产生多少感情,我今天能够乖乖的坐在这里,只是为了完成父亲交给我的一个任务,我虽然是官宦人家的大小姐,却不能有自己一丝一毫的主见……你说我的人生都已经这么悲哀了,我还能激动的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镇北侯忽然愣住了,他非但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一种相当畅快的表情,就好像是抑郁了多日的人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的窗口,他走上前来伸手拍了拍伊轻舞的肩膀。
“我能理解你,就好像我之前决定娶你为妻,一方面是因为你的确和我的夫人很像,而另一方面因为我有我的目……”
伊轻舞轻轻皱了眉头:“你有你的目的,你终究还是在利用我,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