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煜城的酒量不差,今天心情不佳,这么一会儿已经不把酒当酒,直接往嘴里倒了。
他指了指身旁的位置,“坐。”
伸手又去拿酒。
赵然将所有的酒瓶子都抱在怀里,死活不撒手,着急地问:“煜城,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刚出院,这又是闹哪一出啊?”
沈煜城仰面靠在沙发上,目光空洞地望着天花板:“我今天见到夏薇薇了。”
说的平静,自然,甚至毫无破绽。
赵然是谁?那是和他一起穿着开裆裤长大的,一看就知道沈煜城不对劲。
“找到了你就带回来啊!你找了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这个女人?”
这些年,沈煜城是怎么过日子的,他都看在眼里。
作为男人,他早就想损一句——都等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可终究说不出口。
沈煜城近乎自虐的生活方式,让他连开句玩笑都不忍心。
从夏薇薇离开沈煜城开始,这个名字就成了一个禁忌,没有谁敢轻易在沈煜城面前提起。
或许,这就是他的劫难。
“她离开我之后,就找了个男人,孩子看着都有三四岁了。”沈煜城嘲讽着说了一句,在赵然松懈下来时,从旁边抽了一瓶酒过来继续喝。
这一刻,只有酒能驱散一些他心里的伤痛。
“她有男人不是很正常吗,都五年了,难不成你想让她过得跟你一样痛苦?”赵然反问。
沈煜城愣住了,他心里竟然不希望那个女人和他这么痛苦地生活着,如同行尸走肉。
可是在想到她被别的男人抱在怀里,他救嫉妒地发狂。
“她丢下离婚协议就跑了,我可还没签字,在法律上她就是犯了重婚罪。那个男人,如果知道,就是帮凶!”
“怎么,你还想起诉她?”赵然反问了一句。
沈煜城握着杯子的手慢慢收紧,指关节泛白,眼中闪过一抹狠意。
可是在想起夏薇薇那干净的笑,他力度又慢慢收住,一点点放松,最后苦笑一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