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草独有的气息钻入鼻腔,田地里的风吹着,若是有人经过,便能看见这一对野鸳鸯在干些什么事。
蒋泽枫在贴上他嘴唇后,后退了些许,光是这么亲几下,他都能觉出顾引舟呼吸沉沉的,他不像从前那样,被摸一下小手都要躲开,任由蒋泽枫亲着。
“哥,两个大男人这样,你不觉得奇怪吗?”
顾引舟:“……”
奇怪,当然是奇怪的。
今夜要不是蒋泽枫突然那样一番动作,顾引舟也不会这么冲动就说出口,但说出口了,他也不后悔。
“我们是兄弟。”蒋泽枫说,“拜把子的兄弟,那也是兄弟,传出去了,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我知道,今晚你一时冲动,指不定明早儿醒来就后悔了。”他说。
“你又不是我,你怎知我悔不悔。”顾引舟眸子黑沉。
“我把你当哥哥。”
“我没把你当弟弟。”顾引舟说。
从前还可以算是的,现在不是了。
在先前以为蒋泽枫是和别人约好幽会时,他心里酸疼酸疼的,什么也顾不上了,难受得不行,蒋泽枫说的那些,他不是没想过,两个男人,怎么能好上呢,和蒋泽枫睡的那晚,他去井边冲了凉,冷静了不少。
但要他看着蒋泽枫娶媳妇,看着他和别人在一块,他就恨不得把人锁家里头。
他道:“你跟哥在一起,哥亏待不了你,你想要什么,哥都想法子给你弄来。”
他自身有的明明没多少,但说这话的底气,就是无端的让人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