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子一端系在扶手上,另一端系了个圈,刚刚好能把一颗头塞里面。
材质有些眼熟,我仔细瞅了瞅,是妈妈常戴着的那条围巾!
怎么会?
"周子恒说的没错,青少年抑郁症患者行为会更加激惹难以控制。
"
男人对着我就是一顿劈头盖脸,"仗着我回来取东西,老远就看你神情异常的拽着条围巾朝这边跑,跟过来果然,你玩的挺花呀,还会自己打绳结,老实交代,谁教你的这些,你爸妈去哪了,能送你来医院,说明家人还是希望你能活着……"
"是你?"
我听出他的声音,白天那个打电话薅我的男人,抬头看向他,"叔叔,我没想死。
"
"是,鬼给你打的绳结,你那脑袋也是鬼按着往里面伸。
"
男人声音明显不屑,"行了,不想死就回病房,下次别再让我撞见,我可不想碰到你这晦气,滚吧。
"
"……"
我心里也委屈。
纵观我这短短十二年,真没有得罪过谁!
怎么就会遇到这档子事儿?
而且我清楚,刚才拉我的人肯定不是妈妈。
他也说是我自己拽着围巾过来的。
那就是黑脸一直在暗处盯着我,想将我置于死地!
"谢谢你叔叔。
"
我心里难受,但没必要去跟个陌生人解释较真儿,人家骂我也是好心,道完谢,我挣扎的就想起来,屁股疼的滋儿~一下,腿也发麻,试了几下都没站起来,我仰头看着他背光的脸,"叔叔,麻烦你拉我一把,我起不来了。
"
他沉了口气,迸发出的气息都凉飕飕的,没言语,手伸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