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语还没开口解释,边儿上的女医生察觉到时律态度不好,皱眉出声,“这位先生你什么态度呀,你妻子……”
“医生。”
沈语急忙打断医生的话,“我想跟我先生单独谈一谈可以吗?”
医生有点怒其不争的扫了她一眼,没说什么,走了出去。
时律适才意识到自己推门进来的瞬间脸色确实挺臭的,又碍于沈语是个病号,收敛了一下情绪,环顾四周,“你怎么了?上班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此刻沈语的脑瓜子里也是嗡嗡的,医生刚才说她怀孕了的那句话还不断的徘徊在耳边,被时律喊了好几声才回过神来,“啊,我没事,就是可能有点中暑了吧。”
她看了看时间,已经下午六点过了,又看了看床边挂着的才打了一半的吊瓶,“你是在民政局等了很久吗?”
“从四点等到现在。”
“那等一下我吊水打完了我们再去办吧,实在是抱歉,我本来是准备买杯咖啡就过去的。”
时律拉了把椅子坐到了沈语床边,替她调整了一下手背的位置,她这才注意到因为自己手抬得太高了,针管里都回血了。
他靠得很近,卷起半截的袖子下面的手臂肌肉线条突出,跟冷色调的衬衫搭配得相得益彰,“你当民政局是你家,你想什么时候办就什么时候办?”
“那明天?”
“明天我有事。”时律说着倒了杯水给她,“下次。”
下次是什么时候?沈语焦急,“后天呢?”
时律没回答反而瞪了她一眼,“你很着急?”
沈语噎住,赶紧摇头,“那就等你有空吧。”
她握着水杯,脑袋里还在想医生的话,她怀孕了,她怎么会怀孕呢?她每次跟时律做都有做措施呀?难道是……
她脑海里惊闪过两个月前的那一次,时律在同学聚会上喝多了,她刚好也在那个地方里应酬,在停车场遇到了他,把他捡上车却被他摁在车上来了一次,但是那一次他不是没做完嘛。
也就那一次没做措施,沈语气不过直接在酒店里开了个房间把他丢了进去。
自己回家去了。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
这个孩子来得可真是太不是时候了。
越想,沈语越觉得头疼,伸手揉了揉眉心。
时律看到了,“怎么,头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