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喜喜自问自己最对不起时律的事就是四年前拒绝了他的求婚,但是那是她的错吗?根本不是,如果不是时律……
桑喜喜不想去想那么堵心的事儿,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让时律不要因为四年前的那道坎影响对她的态度。
桑喜喜上前拉了拉时律的手服软,“阿律,我真的好爱你,求求你不要把我推开,我会死的。”
“而且你只有跟我结婚,我姐姐才会祝福我们的,我是她最关心最爱的妹妹,阿律,你答应过她会一直照顾我的,你忘了吗?”
桑喜喜眼泪汪汪,模样楚楚可怜。
时律平静的盯着桑喜喜,那双美得像是藏了一整个银河的桃花眼,那么平静,温和,但是,又很淡漠,那份冷,刺痛了桑喜喜的心。
“喜喜,沈语现在还是我的妻子,你打她骂她侮辱她,过分了。”
“但是你很快就要跟她离婚了呀,等你们离婚了,她就连条狗都不如了……”
桑喜喜话音落下的瞬间,时律的眸底有了比寒冰还要冷的东西,“沈语就算是条狗,也是我时律的狗,喜喜,你不能动她。”时律说着,弯腰拿起了沙发上周婷留下来的消炎药,“坐下吧,我给你上完药再走。”
桑喜喜闻言轻哼一声,“沈语还在外面呢。”她觉得时律这个动作是在给她示软,她很开心。
果然提起姐姐是最有用的。
她跑上沙发依偎在时律身边,“阿律,你不要出去了好不好?就让她等着……”
时律拧开了手里的药瓶,“我要带她回去见爷爷。”
“为什么要你带她回去,她自己没有脚吗?阿律,我不许你回去。”桑喜喜干脆搂紧了时律,“阿律,你对离婚协议里哪些条款有异议?现在就打电话叫我大哥过来吧,让我大哥帮忙看看……”
“喜喜。”时律把瓶子放在了桌上,盯着那份离婚协议看了半晌,眼前不住浮现沈语那张三分讥笑七分不屑的笑脸,沉默片刻后问桑喜喜,“你包里有笔吗?”
桑喜喜闻言狂喜,“有的。”
她赶紧从包里摸出了钢笔递给时律,因为太过激动,手都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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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语在门口等了几分钟,开门的是桑喜喜。
她挨过打还红彤彤的脸上一脸倔傲,开门就把两叠合同丢到了沈语的面前,“合同拿着,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