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踩着螃蟹了。
该死的,这沙滩上螃蟹怎么这么多。
沈语一点都不喜欢这地方了。
可被时律搂着,她又逃不掉。
好闻的檀木沉香味充满呼吸,沈语被酒精刺红的脸颊上闪过一抹贪恋。
人不光是视觉动物,也是嗅觉动物,触觉动物。
可恶的是,她想彻底从生命里隔绝开的这个男人,无论是视觉嗅觉还是触觉,给人带来的享受都是顶尖的。
戒掉他就像是戒掉品质上乘的海洛因,就像是放血,割肉。
过程很痛苦。
特别是他还总是时不时的在她面前来释放魅力。
沈语脑袋晕乎乎的,心底的某个点却很清醒,就像是地板撬开了一个裂缝,有些源源不断的回忆钻了出来。
“时律,你清醒一点!”
有顾景旭在,她不好把话说这么明白。
“喝了酒的是你,该清醒的人,也是你。”时律拽紧了沈语,将她扯进了怀里,“不闹了行不行?”
时律没压着声音。
他低垂眉眼,英俊的脸庞上写满温柔。
顾景旭都看呆了。
顾家跟时家是世交,他也没比时律小几岁,也可以算是十分了解二哥这个人了,可他从没见过二哥这样耐心温和的哄着一个女人。
饶是连慈姐,都不曾享受过这样的待遇……
沈语,她跟二哥,什么关系呀?
“时律,我没跟你闹!”男人好听的声音低沉磁性、仿佛一道电流,窜过沈语的神经。
时律的温柔海,没有女人不贪恋。
沈语也贪恋过,直到时律跟桑喜喜在深夜坐上她的车,在车后座大谈特谈离婚的事儿,把她视为无物。
直到她的孩子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