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律冷不丁的一句话,吓了沈语一跳。
这还是这么多年,时律第一次提起他母亲。
那个据说是重病去世了的女人。
这么多年,沈语连她的名字都没听人提起过几次,甚至每年开春祭祖,她也不曾在时家的祠堂里看到过她的灵位。
就很奇怪。
沈语没转过去,饶是心头有千层疑浪翻滚,她依旧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
半晌又开口,“那我家就跟你家不一样了,我家是我爸爸爱喝酒。”
“你爸喝完了酒会说全世界的人都要杀她,然后拿着刀见人就刺吗?”时律语气平淡的像是在说别人家的故事一样。
沈语抿了抿唇,“不会,但是他喝醉了就会拿拐杖打我,骂我是灾星,我家就因为我出生后就开始走下坡路了,是我害他摔瘸了腿。”
沈语说完后,房间里陷入了很漫长很漫长的沉默。
太长的沉默甚至让沈语怀疑时律已经睡着的时候,他幽幽开口,“幸亏我听了你的话,昨天他来找我要钱我把他轰出去了。”
时律的话,字少事儿大,诈得沈语飞快翻身过去,试图在黑暗里看清时律的脸,“他又来找你要钱了!?”
沈语怒不可遏。
时律也扭过头认真的注视着沈语,“就昨天下午,带着一身伤,说是你跟人泄露了他的住处,害他被打了,要我替你赔偿。”
“我!!”真是想砍死沈云峰!
沈语平静了许久,“你没借给他是吧?”
“我会违背你的命令?”
沈语哼笑了一声,这话说得自己像是个绝世好男人一样,但也松了口气,“没借就好。”
“最近少跟那群人联系,他被打得半死,应该不会善罢甘休的。”
“真被打得半死?”
沈语还真想看他惨兮兮的落难模样。
时律果真从床头摸过了手机点开了一段视频,是阿远发给他的,录的是沈云峰在越泰集团大楼门口闹事儿被保安架走的画面。
沈语看到视频里的沈云峰都惊得捂住了嘴巴。
不得不说,王闵然下手是真狠呀,沈云峰一双眼睛都肿得没缝了,露在外面的皮肤都没块好的了,遮在衣服下面的肯定更面目全非吧……
啧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