颊,“好多了。”
许是阮黎这副模样实在太可爱,他忍不住唇角扬起,眼神再次化为一潭春水。
缓了几秒后,他说道:“既然好多了,那就把今天的药喝了吧。”
阮黎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再一次被激起,“……今天黄历上说不宜喝中药的,容易……容易……”
她说半天也编不出个所以然来,陆瑾挑了下眉,已经将盒子里早就盛好的中药端了出来。
黑乎乎的一碗,只是用鼻尖嗅一下,就能苦到吐的程度。
“巧了,我也看过黄历了,上面说今天喝药最能药到病除。”他说完停顿两秒,语气渐深,“你不好好治病,以后怎么守着我。”
阮黎自娘胎里出来就身体很弱,这副身体从小到大也是泡在药罐子里养的,如果不是陆瑾对她事事上心,她能不能活到现在都是个未知数。
她纠结的瞥了眼那碗中药,含着视死如归的眼神从陆瑾手里接过来,然后捏着鼻子,一饮而尽。
中药最是苦口,刚刚喝完不到两秒,那沖鼻的苦味就沿着嗓子直直拉紧神经,刺激的她差点当场呕吐出来。
陆瑾永远比她更快一步,一颗糖被他塞入口中,脊背上是他一下一下有规律的轻拍声。
“喝完药就睡一会,醒了就到家了。”
糖果甜甜的味道融化在口中,抵消了一部分苦味。
这副中药一直有安眠的成分,阮黎“嗯”了一声,枕在他的胸口嗅着他身上熟悉的栀子花味,逐渐沉沉睡去。
陆瑾原来那副和煦的脸逐渐扭曲,他摘下口罩,唇角的肌肉都在微不可几的抽搐。
“为什么要说那种话?你要嫁给谁?栀栀,你敢嫁给谁呢?”
他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色的血丝,只觉得连带着骨头里都是疼的,那股疼意从四肢百骸灌入心口,激的他额头上都是妗妗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