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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些话的时候,徐溺都想要深深叹息一声,这是什么命,让她都不得不低下头颅,曾经的那些所谓自尊,并不是被傅归渡粉碎的,而是她自己。
她手指轻轻地捏住他的衣角,然后缓缓攥紧,眸子里盛着笑意,灿若星辰,媚而脱俗,一字一句地说:“还要我吗?”
当然了。
她自己也清楚,现在的局面多么可笑。
可是没办法,她并不想让自己真的被扯入沼泽再也爬不起来,她并不是安于现状的人,她有野心有抱负,她不想自己就死在了徐家的桎梏之中。
死在他这里。
大概好过其他千千万。
傅归渡敛眸,庭院里灯光并不晃眼,他狭长而瑰丽的眼是那般的寂灭和慈悲,可他的气质却恍若厮杀的阴刻,从容又高高在上的令人碰不到分毫。
神魔一念的男人。
对于徐溺的收敛锋芒,他似乎并不意外,顺着她面前半蹲下来,仍旧能将她拢在阴影之下,他瞥了眼女人抓着衣角的手,“在这儿多久了?”
徐溺数了数,“三个小时了。”m。
以前她可能还会撒娇你怎么让我等这么久。
现在,她哪儿还能。
傅归渡情绪淡淡,继而起身:“进来吧。”
他始终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徐溺心里没底。
从一开始到现在,她从未真正能摸透过他,好像摆在她面前的仅仅只是冰山一角。
进了门。
中央供暖让徐溺浑身的血液流动起来,不再那么僵硬,寒冷褪去。
现在已经晚上十点多了。
傅归渡脱了外套,似乎对她来意并不是很在意一样,他语气寂淡:“那间客房,你可以用。”
说完。
他便自顾自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