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丰回到家时,家里人已经吃过了饭,在院子里纳凉,小姜媛正在踢毽子,熊楚楚"一二三四”地教她数数。
见到姜丰脚步有些摇晃地走回来,苏氏和熊楚楚都一齐迎了上去,扶着他。
“我的儿,你尽可能少喝些吧!。上回喝了酒掉河里去,你忘了吗?"苏氏皱眉说道。
姜丰脸红红的,定了定身体,呵呵笑道:“我没醉,就是脸有点红,其实不妨事。”
唉!喝醉的人都说自己没醉!"扶着姜丰在院子里的大竹椅上坐好,苏氏吩咐:“楚楚,你去沏壶茶来,要浓浓的“唉!”熊楚楚应了一声,赶紧忙去了。
小媛媛走到爹爹旁边,伸出三根手指,在爹爹眼前晃了晃,问:“爹爹,这是几?”
“你说是几?”姜丰看得有些眼晕。
“三!”
“哦!就是三!”姜丰抚着额头笑道,抱着女儿亲了亲。
小姜媛捂着鼻子:“爹爹臭臭!”然后飞快地跑掉了。
这小丫头!”苏氏在一旁摇了摇头,和姜丰一一起笑了起来。
喝过了熊楚楚沏的浓茶,醒了醒酒,姜丰去洗了个澡,才回了房,只见熊楚楚正坐在床边,披着一一件薄薄的细棉布小衫,正在等着他。
“娘子瘦了。"姜丰抱着熊楚楚,将头埋在她的颈窝里,含糊不清地说道:"得买些阿胶燕窝,好好补一一补。
“我们是什么人家,也配吃那些东西!"熊楚楚嗔道,“你可千万别乱花钱,娘和老舅相中了一块地,正要和你商议呢。有钱要留着办正事
我这办的就是正事…姜丰嘟囔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还是月下看美人,越看越有感觉。
这一夜也不知道闹了几回,第二天早上,熊楚楚起来的时候,神色就有些恹恹的。
娘子多躺一会儿,还早呢,我去打一套拳。"姜丰边穿衣服,边说道。
熊楚楚拿个枕头拍了姜丰一下,咬着牙似恼非恼:“日头都老高了,还睡呢!娘都要起来了!”
“如今是盛夏,太阳出来的早,其实还早呢。"姜丰笑了笑,“我们家就是这几口人,就是迟些,也没什么要紧。”
“人家跟你说正经事呢,你又胡说八道了!”熊楚楚也起来,穿好衣服,坐在窗边梳头。
姜丰索性也不出去锻炼了,拿着一把木梳细细地帮熊楚楚梳头,看到她下巴尖尖,锁骨也出来了,心疼地说道:“钱的事,娘子不必担心,我总能想法子挣到钱,不会饿着你们母女。再说,我如今是廪生了,一年多少也有些钱呢。”
院试前十名和府学每年岁考前十名称为“廪生”,能获得廪米,相当于奖学金。
廪生还有个好处,可以作为县试、府试的保人,收"保费”。
一个县能有几个廪生?明年县试他就可以去挣这个钱了。
熊楚楚叹了口气:“你呀!你如今是秀才了,人情往来不要钱?好比今日,人家请了你去潞王阁,你下回不得做东请回别人?若是次次都吃别人的,自己只进不出,人家就得笑话你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