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凶了一句,傅尧寒也不生气。反而站在床边,继续慢条斯文地擦手。
她坐在床中央,离他不算太近。个子不高,腿也没那么长,之前踹他的时候,脚尖只是扫到了他的裤腿。
傅尧寒一面擦手,一面掀开眸子揣着淡笑打量了她几眼。
见他笑,黎可可愈发生气。
她一只手撑在床铺上,抬起腿又要去踹他。
男人看着她笨重的蠢样子,便自己往前走了两步,让女孩的脚踢在他腿上。
黎可可瞧着他靠近,立马就要把脚收回来。可还没等她有多余的动作,立在床畔的男人便一只手握住了她的脚踝。
黎可可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的身子小,脚也就比较小,傅尧寒一只手都能握住。
看着他饶有兴趣地玩,黎可可便不停地往后退,想要把脚从他手里抽出来。“傅尧寒你恶不恶心?”
男人就这她用劲儿的力道,顺势俯下身,将她拉到身下。
他吻上她那张唧唧咋咋的嘴,“胆子大了,敢骂我了?”
被他这么一说,黎可可也觉得自己胆子大了,竟然敢和傅尧寒大声说话。
最初与他在一起的那三年,虽然她不会说话,但也总是使小性子,会鼓着脸瞪他几眼。后来看到他订婚,也不知怎么那段时间会那么卑微。
就只想着,该怎么让自己躲起来。
现在无意识敢与他顶两句嘴,也许是三年没见,她对他的那层卑微要少了些。也许又是,她没有以前那么爱他了。
以前在京城的黎可可,只认识傅尧寒一个人,她的世界都只有那个男人,她依靠着他活,就连早上起来的第一缕呼吸,第一个念想,方方面面都是他。
所以听到他订婚,看到他与夏如许的亲密,以及他对她的冷嘲热讽,最后再听到那个真相,她才会那般接受不来。
离开京城三年。
这三年里她的生活没有发生惊天动魄的事情,但平淡的日子里,她过得很充实。
她享受了没有傅尧寒的三年,没有他,她也能过得很好。
所以他现在把她抓回来,她除了心里不甘,除了有种阶下囚的苦闷,除了对他下意识有些恐惧,其余的感受也不是很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