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便是三天一次的早朝。
当朱由校来到皇极门时,百官早已聚集,只不过,相比三天前,他们中间少了很多人!
信王也换上了他的蟒袍,和黄立极、温体仁等人站在一起。
这让官员们很是诧异,只是还不等他们猜出真相,朱由校便已经龙椅上坐下。
百官见状,连忙齐刷刷的躬身行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由校的目光,在每一个人身上扫过,却没在第一时间说出免礼的话来。
此刻朝阳还未升起,天边只有一抹鱼肚白,刺骨的寒风吹过,官员们不由的打了个哆嗦。
可皇帝不开口,他们只能弯着腰,站在那里等着。
这样的姿势很累人,仅仅不过五分钟,就已经有人吃不消了。
黄立极捏着自己的老腰,打破了皇极门下的宁静。
“陛下,臣听闻昨日有人强闯宫禁,意图造反,不知此事是否属实?”
朱由校斜了他一眼,这货就是魏忠贤的狗,会不知道昨晚的事情?
明显是撑不住了,给自己找个借口好站起来!
“此事暂且不提,朕想问问诸位爱卿。”
“钱谦益本该去米脂赴职,为何会出现在京师!”
“这个问题,谁能回答朕?”
他的声音冰冷,让在场的官员都不禁缩了缩脖子。
见无人回答,黄立极只能硬着头皮站了出来。
“陛下,他是不是来谢恩的?毕竟您刚给了他米脂知县的差事。”
“谢恩?”
朱由校怒极反笑。
“给朕谢恩,都谢到信王府上去了?”
“还和其他人一起勾连成国公等一众勋贵,大半夜的打进玄武门来!”
“准备砍了朕的脑袋,另立新君,这就是他谢恩的手段?”
嚯。。。。。。。
此言一出,所有的官员都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