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我一身鸡皮疙瘩全炸起来了,我也没敢动,就看见我肩膀上搭着一个小小的黑东西。
程星河示意我别瞎动,伸手拿了一块牛肉干,丢在了我左边。
果然,我肩膀上那个东西立马就下去了,但不光是我身边那个东西,不知道从哪里,涌来了很多的黑狗,对着那个牛肉干就撕咬了起来。
没错……我盯着那些狗,还真认出来了——这叫牙关细狗。
我在古玩店玩儿的时候,见到一些瓶子罐子上画过这种狗,腰细腿长嘴尖,说是随军行猎的,也经常用于处理战俘——打了胜仗之后,用这种细狗,把战俘活活咬死。
这东西训练有素,咬人一下就致命——它的体长,站起来正能够到人的咽喉。
不过这种狗非常难养,所以百十年前就绝种了。
我跟程星河使了个眼色,程星河点了点头——这些狗不是活的。
入行以来,我只看见过死人,还是第一次看见死狗。
这时我也看清楚了,这些狗其实不一定是黑色的,它们身上,裹着一层东西——类似铠甲。
随军行猎——这搁在现在就是军用犬,有它们的地方,就有兵。
果然,被手机光一照,那些狗细长的腿底下,都没有影子,个别的狗爪子,跟啃过的鸭脖一样,光是骨头。
狗越来越多,黑压压的挤了一隧道——狗都这么多,那阴兵岂不是更多?
我暗暗咽了一下口水,而这个时候,狗多肉少,就那么一块,都不够塞牙缝的,那些狗就抬起了头,对着我们威慑性的叫唤了起来,意思是让我们把其余的肉交出来。
甚至还有狗闻到了程星河身上有肉味儿,一下就站起来,两手搭在了他肩膀上,跟要和他跳个华尔兹一样。
程星河没辙,哭丧着脸就把肉给丢出来了,那些狗一拥而上吃了起来,程星河凑过来,就用眼神问我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狗既然出来了,就得有回巢的时候,到时候,跟着它们回去,看看阴兵到底在哪儿扎营。
程星河挑了一下大拇指意思是了解,可没成想,那些狗不走,吃完了就还跟我们伸脖子,意思是还要。
我一身汗毛顿时竖起来了——这跟工人讲的不一样啊!
还要肉……那就剩下我和程星河俩人的二百多斤肉了。
那些狗露出了恶相,低下头皱起鼻子,白牙闪闪发光,
接着有一只带头,对着我就飞扑了过来。
日了狗了……我肩膀一耸把七星龙泉抽出来,对着它们就扫了过去,瞬间把前面那一排狗掀翻了。
可因为它们身上那层黑东西,这些狗安然无恙,没有被劈开,打个滚继续站起来,对着我们拼命吠叫。
毕竟是著名的牙关细狗,生前不知道吃了多少人,一身煞气比黑厉鬼都不弱,不仅没害怕,反倒是被我们给激怒了,前仆后继就奔着我们扑!
这下坏了菜了……要说死,那死法怎么也得漂亮点,让狗咬死,传出去也特么太不好听了!
程星河脸色一变,也跟着抬脚踹翻了几只,又奔着它们撒了不少香灰朱砂,结果跟我一样,虽然能制服前面一层,可后面源源不断,涨潮似得往上涌,单凭着俩人的能力,累死也打不完。
程星河忍不住大声说道:“小哥你他妈的最近是不是犯了杀生刑克了,怎么走到哪儿倒霉到哪儿?”
我没理他,脑子飞快的转动了起来——既然是群体,那就得有个头头。
擒贼先擒王,抓住了领头的就行了。
可这些狗长的一模一样,跟复制粘贴的一样,哪儿有头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