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把我给你挑的衣服给别人穿?为什么让她梳跟你一样的发型?”他一步一步走进来,我只好一步一步向后退。
“是妮娜拿走的。”
“她要你就给她?是不是无论什么人都能拿走你的东西?”他跟我吼。
“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我被他逼到墙角退不了,除非从窗口跳出去,可是外面就是大海。
“什么对你来说是要紧的?”
我声音透着心虚:“你干嘛这么生气?你又不是说非穿那件衣服不可。”
“跟衣服无关,你知不知道,我牵着她的手,她却一直挠我的手心,我还在想你是不是吃错药了一直在勾引我,直到我带她跟朋友认识,她却叫我老公,我才听出来声音不对。”
我立刻在脑海中脑补那个画面,一定挺搞笑的。
原来,席卿川真的是把妮娜当做了我。
“那也没什么,妮娜也很漂亮。”
他眯起眼睛,每当他眯着眼睛看我的时候通常都是危险的信息。
他捏住了我的肩头,点点头:“好,很好。”
他转身就走,可能忘了自己个子高门头又矮,咣的一声撞上去,他的脑袋好像铁头,好响的一声。
我赶紧跑过去,他捂着脑袋气得直跳脚:“萧笙!”
干嘛?又不是我让他撞的,他喊我的名字做什么?
我拉下他的手,他的额头上已经被撞出了一个大包,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地肿起来,有点像动画片里汤姆追着杰瑞,然后汤姆一头撞在树上,脑袋上立刻就肿起一个大包,就是这样的。
嘲笑一个受伤的人是很不厚道的,但是我还是笑了。
他更火大,可能是因为他很晕,所以没有继续骂我。
我扶着他在我的床上坐下来:“我去找药箱。”
“床头柜抽屉第二个。”他躺在床上闭着眼告诉我。
他怎么知道?
我拉开抽屉,果然在里面看到了药箱,不管了,先拿出来找出消肿的喷雾,对着他的额头喷了几喷。
他倒在床上闭着眼睛,我用棉球把多余的药水擦掉。
他的睫毛卷卷的长长的,不骂人不发火的时候,像一个乖宝宝。
明明长了一张漫画脸,却这么暴躁,太不和谐了。
他忽然伸出手一把拉下我,把我的脑袋按在他的胸口:“陪我躺一会。”
他的胳膊像监牢的铁栅栏,把我围在里面我逃都逃不掉。
我只好躺在他的身边,脸颊贴着他的胸口,听到了他的心跳声在胸膛里咚咚咚地跳跃着。
“你的心在跳。”太尴尬了,所以我没话找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