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离我躺的远,我看不清他长什么样子,只看到血袋里的血一滴一滴的流进了孩子的血管中。
护士从里面走出来,我问她我能不能进去看看他,护士说:“可以,家长可以陪在身边。”
我迈步就往里走,可是桑时西却一把拽住了我的手肘:“已经忘了我们离婚协议书上面的最后一条?”
说真的在这一霎那我真的忘得干干净净,现在想起来他在离婚协议书上最后一条写着,我终生不可以见孩子。
本来我也没打算见,但谁让我在这医院里碰到了呢?
现在明知道孩子病桑时西却不让我见,这不是残忍,他是卑鄙。
我知道他在恨我,恨我他用100个亿都没有把我留在他的身边,所以他是想尽办法的在折磨我。
我的手紧紧的攥成拳头,忍着不打到他的脸上去。
虽然我不是他的对手,但是我身边有桑旗我怕什么。
不过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了,说话就得算话。
我点头,握住了病房门把手的时候也松下来。
“好,不看就不看!”
我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又停下来:“不过孩子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你可以尽管找我。”
桑时西没有立刻回答我,我转身和桑旗走到电梯门口才听到他的声音幽幽地传过来:“不需要。”
我此刻身边如果有一条狗,一定会放出去咬死他,实在不行自己磨尖牙齿亲自去咬也是可以的。
我和桑旗走进了电梯,电梯的轿厢内部是一面镜子,我可以很清晰的看到自己脸上的表情。
我大概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自己,说不出的痛苦纠结。
我后悔了,我当初就不应该把他给生下来。
生下了他就算我不看他一眼,我心里有一也有一块为他牵挂的地方。
桑旗搂住了我的肩头,将我拥进他的怀抱里。
他的胸膛温暖而又妥帖,可是我的心被大风刮的到处游荡,找不到安定的地方停下来。
“夏至,如果你想看孩子我有办法。”
我知道桑旗有的是办法,不是我不想,是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