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沉沉。
一辆银色宾利车缓缓开进山脚下的禅修别院。
这座古色古香的院子坐落于栖霞山山脚下,而山上就是江城香火最盛的栖霞寺,贺家老夫人平时都住在寺庙里,极少时候需要见贺家人时,才会下山到这座禅修别院来。
贺夫人与贺老夫人素来不和,贺家佣人听贺夫人私下说过,“说什么怕扰了佛门清净,真这么不问世事,怎么不直接剃度出家得了,还不是心里不清净。”
贺家的大权,实则一直都在贺老夫人手里抓着。
“少爷,老夫人在里面等您。”
禅修别院的佛堂,刚到门口便是迎面浓厚的香烛味。
贺时宴迈着长腿进了佛堂,冲着蒲团上正在念经礼佛的背影恭敬道,“奶奶。”
老夫人穿着一身月白色的对襟大褂,旁边是龙头拐杖,眼皮都没抬一下,一开口语气便极为冷淡,“听说,景家那位几次三番寻死觅活,这回终于把一个孩子给折腾掉了?”
“孩子的事,不是她的错。”
“那是谁的错?”
贺老夫人忽然睁开了眼,布满皱纹的一张脸上却满是威严,常年礼佛也掩盖不住眼底的精明冷锐,“时宴,别忘了你答应白家老七临终的话。”
听到这话,贺时宴的目光微微敛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