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住院楼门口,一道熟悉的身影迎面跑了过来。
步伐匆匆,因为担忧,俊脸紧绷。
并未因视线范围内出现自己急于寻找的人有半分的缓和。
甚至是警惕防备的看了眼站在轮椅后的高大男人。
“你去哪儿了?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你知不知道你现在不能到处乱跑?”季翰墨气息不稳,急急地问了曲弯弯这么一句。
说着,就要伸手过来推曲弯弯的轮椅。
曲弯弯眉头皱了一下,不耐烦的看着停在自己面前的季翰墨,避开了他伸过来的手。
“我说过,不要再来打扰我。我跟你没有关系了,我去哪儿,做什么,没必要跟你交代。”曲弯弯的声音不大,或许因为身体还未完全恢复,有些虚弱,所以听上去并不怎么硬气。
可她那一口京腔,却说出了不容人反驳的气势。
就连傅云臣都被她这般强硬的态度惊了一下。
原本前一秒种还在因为不知道该怎么跟自己相处而感到尴尬的女人,下一秒却突然严厉起来。
尽管她的情绪不是针对他,可傅云臣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神经都因为她的情绪转变紧绷了起来。
“麻烦你送我回去。”曲弯弯抬头看了一眼傅云臣,明亮的眼中,有着央求的神色。
傅云臣嗯了一声,嘴角依旧叼着那根未点燃的香烟,握着轮椅的扶手,转了个方向准备从面前挡着路的季翰墨身边经过。
季翰墨伸脚,卡住轮椅的轮子。
曲弯弯越发的不耐:“好狗不挡路。”
季翰墨看着傅云臣,眼中翻涌着异常激动的情绪:“你就是因为他,所以才拒绝我的,是不是?”
“季翰墨,我们在三年前就已经分手了,所以你真的没必要摆出一副我劈腿了别的男人,对不起你的表情。
别说我和傅先生不是那种关系,就算是,你觉得你有什么立场来质问我?
前未婚夫吗?”曲弯弯怀里还抱着傅云臣的西装。
此时,她把男人带着烟草味的西装当成了自己的依靠,紧紧的攥着,似乎只有这样才有勇气将积压在心头多年的情绪宣泄出来。
“真要说起来,还要感谢你母亲和你的新未婚妻不是吗?”曲弯弯双目猩红,似乎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濒临崩溃边缘的情绪,原本就有些弱的声音,此听上去更是轻的发颤。
“如果不是她们跑到我面前,我三年前也不会被下病危通知不是吗?季翰墨,你可能不知道,我从未想过用那一纸可笑的婚约绑着你一辈子!我原本就是要跟你退婚的!
只是还没等我的父亲和哥哥去你们季家说,你母亲就带着你的新欢找到了我的面前耀武扬威!
刺激我很有成就感吗?
看着我病发,躺在抢救室里在生死边缘徘徊,你们是不是特有优越感!
我自己的身体情况,我自己最清楚,从小就病魔缠身,长这么大,跑的最多的就是医院,我知道我有很多事情都不能做,谈恋爱、接吻、结婚生子,对我来说都是奢侈的事情。
不能做那些,对你来说却是一场折磨。
试问,哪个男人能忍受的了,跟自己的未婚妻牵个手亲个嘴儿就要跑一次抢救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