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凤西爵高调出现在议政殿,容瑾便隐于人群坐壁上观。
他本不想多管闲事,实在是见不得凤西爵这般嚣张,才伸张正义,主持公道。
凤西爵仿佛才注意到此人的存在。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再说一遍。
这二位,一个是长公主府出身的皇城司总指挥使,一个是国公府出身的大理寺少卿。
年纪相当,地位相当,能力也相当,大臣们经常在私底下拿他们做比较。
一个是值得世人学习的正面教材,另一个则是遭人唾弃的反面教材。
反面教材指的是谁?当然是无恶不作的凤西爵。
面对刁难,容瑾的气度从容不变。
都是聪明人,祈郡王不必揣着明白装糊涂,且议政殿也不是你一个人表演的戏台。
打伤官员的行为已经令人深感不齿,难不成还想凭一己之力改变朝廷立储的意向?
众人纷纷在心底给容瑾竖起一根大拇指。
对付凤西爵这种恶霸,就该与他硬刚到底。
凤西爵揉着下巴笑了笑。
我能否凭一己之力改变立储意向暂且不提,秦淮景确实不配被推上太子的位置。
陛下既然在朝中给我留了一席之地,我发表自己的见解有何不对?
容瑾目光灼灼地与他对视,哪里不配?
凤西爵反问:哪里配?
祈郡王觉得玩这种幼稚的话术很有趣?
容大人是不是认为自己人间清醒?
放眼一众皇室宗亲,唯有秦淮景表现得最为出色。
凤西爵冷笑道:容大人所说的出色如果指的是他率领众将士将南楚大军逼退边境,我只能说你一孔之见,鼠目寸光。
容瑾神色不悦地眯起眼眸,秦淮景军中立功,是不可逆的事实。
凤西爵逐一扫视众人一眼,目光最后落在姜政言脸上。
丞相也觉得,秦淮景德才兼备,言行合一?
直觉告诉姜政言,凤西爵话中有话。
还请郡王明示。
若非陛下身体越来越差,大臣们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逼迫陛下尽快立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