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初云下意识的将腰间的手拂去,从殷云祁的怀里挣脱,转身面对着他有些气急败坏的说着:“殷云祁,你有钱,你有势,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但你知不知道人是有心的?”
顿了顿,指着他的胸膛,又复说到:“假银票案你可以玩,玩到昏天黑地在收手,可你有没有想过,那天你和我被关在棺材里,如果不是幸运,你我早就死了!”
“可你我不是安然无恙的站在着吗?”殷云祁有些无辜的说着。
“是!托你的福,我没事!可里面的那些人呢?江越和蓝君玉呢?如果不是你,蓝君玉这时还是好好的,而不是躺在那里束手无策!”萧初云甚是气愤的指着蓝君玉的房间说着。
说罢,指着雅园居又复说到:“如果你早一点了结这个案子,万掌柜就不会被威胁,冰儿就可以和他团聚了!”
“小娘子,我这都是为了你啊!”
“为了我?一句为了我,就可以让这么多的人为此付出代价吗?殷云祁,你到底有没有心啊?还是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话音刚落,殷云祁立刻将萧初云一把拉过,将她护在身后,看着面前站着的人,殷云祁顿时脸色温和了许多。
“爹,娘,你们怎么来了?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前厅吗?”殷云祁望着二老说道。
楚子衿瞥了一眼殷云祁身后的那人,顿时来了气,脸色铁青的说着:“在什么在!我儿子存心要气死我,难不成我还要方面看着怎么气死,是不是?”
殷明晨站在一旁,拽了拽楚子衿,有些想要缓和气氛的说着:“夫人莫生气,这楚姑娘我看也是不错的,是你有偏见了!”
听到这句话,楚子衿顿时犹如炸了毛的鸡一样,说是点了火的炮仗也不为过,直接走到殷云祁身边,拎起他受伤的手,就对着殷明晨说道:“这也叫不错?为了她,我儿殷缈身上有过一片好地吗?这心口上的伤还没好全乎,手差点又废了!”
说罢,往殷明晨身边走了走,有些像对质一般指着萧初云,看着殷明晨说道:“我们站在这儿多久了?这丫头有向我们行过礼、问过安吗?还有你儿子殷缈,一看到我们俩,就把这小妮子护在身后,我们俩是洪水猛兽吗?”
这一番话有些堵的殷明晨沉默了片刻,而楚子衿似乎在气头上话还没有说完一般,直接指着殷明晨的脑袋,口似连珠炮一般说道:“不光你儿子气我!连你也气我!真不愧是亲父子,宁愿帮你儿子留下这小妮子,都不要锦台贺家的女儿,我看你们真的要气死我才甘心是不是!”
萧初云站在殷云祁身后被楚子衿的这一通炮火数落的,实在是在他身后躲不下去了,便索性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大礼,低着头说道:“刚才失了礼数,是晚辈的不是,初云在这里赔罪了,还望殷夫人消消气,气大伤身终归是不好!”
楚子衿极其嫌弃的瞅了她一眼,嘲讽的冷哼一声,说道:“你这一拜我可受不起,整个岸陵百姓的大恩人,我殷家年年日日的为他们引水,都没见过如此,你这一拜我怕折了我的寿!”
殷云祁这时看着楚子衿有些祈求的说着:“娘,云
儿很好的,您就接受了她,让她起来吧!况且从小到大我只求您这一件事,我只想让您接受她,好吗?”
“殷缈,我是不是和你说过,要娶她就得等我死了吗?这个家里,有她没我有我没她!你为了这个女人,这么和我顶嘴是不是?”楚子衿甚是气愤的又复说到:“刚才她说什么,你也听到了!殷缈,你告诉我,她有把你放心上吗?你为了她连命都快没了,而她呢?只知道数落你,她值得你如此为她筹划吗?”
“娘,因为是她,所以她值得!现如今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我的人,我若此时因为这些便弃她不顾,娶了贺渺星,那我与负心之人有何区别?”殷云祁依旧是护着萧初云,半点不让的说着。
殷明晨这时将楚子衿往回拉了拉,轻轻叹了一口气,握着楚子衿的手,缓缓说道:“夫人,她若是不好,咱们的儿子也不会心仪与她,为她豁出命去,是不是?”
“殷明晨!他是不是你儿子?他这一身的伤痕,你不心疼吗?他可是你亲儿子啊!这一个月来就和变了一个人一样,我说的话他这一个月听了几回?”楚子衿满心的不忿说着。
殷云祁见萧初云还在行着礼,胳膊都有些发酸打颤,却依旧不肯起来。心下顿时不忍,看了一眼争吵的二老,随即伸手将萧初云扶了起来,低声说道:“和我吵归吵,闹归闹,但不许气我!”
萧初云歪头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随即朝着殷明晨行了礼,抬头说道:“殷伯父,我想知道,贺姑娘……您怎么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