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把眼泪抹在我牛仔裤上,很贵的。”我缩回我的腿。
很不习惯被人这么抱着。
主要是不习惯被别人这么需要。
容衍扶西门珈纤起来:“你跟你弟弟不是一个血型吗?”
西门哭的肩膀耸动,摇摇头:“不是。”
“可是,我也不是熊猫血。”容衍说。
很郁闷,我是。
我严重怀疑西门珈纤知道我是什么血型才喊我来。
护士跑出来:“让你找人,找到了吗?”
我不情不愿地走上前:“我是。”
西门珈纤吃惊地看着我:“简寺鹿,你是熊猫血?”
“少装出这副吃惊的表情。”我才不信她不知道。
我被押去抽血,从小我就怕打针。
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护士手里的针头。
我扭头慌乱地寻找有什么人能够给我依靠一下。
平时我是不需要别人的,但是关键时刻那就不一样了。
我一回头,容衍神出鬼没的出现在我身边。
他走路没声音的,下次我要把他像马一样在脚掌上打一个马蹄铁,这样走起路来当当响,我就知道他出现在我身边的哪一侧了。
“左手还是右手?”护士一边拆开新包装的针头,一边面无表情的跟我说。
她就不笑一笑嘛!
显得有亲和力一点,我也不会那么害怕。
“左手吧。”我说:“左手不用写字,我还是一个学生嘞。”
护士对我是个什么身份完全不感兴趣:“那就把左边的衣袖给脱掉。”
“为什么要脱衣袖?”
“你没有抽过血吗?”
“我为什么要抽过血?”
护士的眉头紧紧地攒起来,但是当她一抬头看到了站在我一边的容衍的时候,她本来整张脸皱得像小笼包上的褶子一样,就立刻地舒展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