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然决定了,她再反悔也没用了。
西门不能再留在我家了,她可以白住我的房子,可以白吃我的饭,甚至我还可以给小轮胎买玩具,但是我不想跟他们越走越近,然后有不可分割的关系。
因为,那样在法律上我就有了亲人了。
我的亲人明明已经死绝了,我不需要亲人。
我回到我的房间,把门反锁起来。
过了一会容衍来敲门,我没理他。
他来当说客也没用,我决定的事情谁来说都不好使。
容衍在门口跟我晓之以情:“简寺鹿,一切都可以商量,你先把门打开。”
“要么跟西门一起滚,要么你闭嘴。”我把电视声音开得大大的,淹没了容衍的声音。
过了很久,外面什么动静都没有了。
我笃定西门不会走,我这里高床软枕,她上哪里去找比我这里更好的地方,还不需要她付租金,煤气水电吃喝拉撒全是我的?
所以,是她贪心不足蛇吞象,白吃白喝白住还不满足,还想让我收养小轮胎给他一个户口。
我早就不该同情他们,同情心这种东西,我压根就不该有。
又过了好一会,我听到了楼下花园传来了箱子的轮子在地面上滚动的声音。
我在床上躺的四平八稳,我就不信他们会走。
楼下传来了小轮胎的声音:“姐姐,我们要回到原来的房子去吗?”
“不知道。”
“姐姐,好冷啊。”
“姐姐帮你把拉链拉起来。”
呵,可怜人,卖惨。
我把被子拉过头顶,当做什么都听不到。
以为说的这么大声让我们听见,我就会动恻隐之心?
西门还是不够了解我。
我听到了汽车发动的声音,大概是容衍送他们离开。
我是个很大方的人,不介意他们用我的车。
车子开走了,我才把被子从脑袋上拉下来。
有人敲门,他们都走了,谁在敲门?
我仔细听,门外是法医的声音:“简寺鹿。”
哦,是法医。
我从床上爬起来去开门,他穿着黑色的羽绒大衣站在门口,手里还提着皮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