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那婆子结结实实摔了个屁股蹲,坐在地上半天没起来。
再抬眼时,只见那主仆二人脚步飞快,很快消失在小路尽头。
粗使婆子暗恼不已,不由将邪火发在邱嬷嬷身上。
“你怎么不拦着她们?二夫人既交代了你,你却连这点事儿都办不好,待会儿我定要在夫人面前告你一状!”
邱嬷嬷也很气愤,“拦?我拿什么拦?我是有你胖还是有你壮?况且我腰都伤了,能走来这里已是万幸了!”
“那现在怎么办?后山那里人正等着,万一惊了别家的夫人小姐,追查起来,肯定要引火烧到咱们身上了!”粗使婆子一脸心急。
邱嬷嬷思忖片刻,当机立断道,“咱们兵分两路,你赶紧去回二夫人,就说表姑娘太过机警,死活不肯往僻静的地方走,让她想办法拖着姑娘回府,只要她人落了单,后面一切就都好办了。”
“那你呢?”婆子问。
“我当然是去禅房,把那儿等着的人给赶走,万一让府里的人看见,咱们都都撇不清干系了。”
婆子点点头,觉得有理,于是拍拍裙子站起身准备走。
突然,她又停住脚步,转头打量着邱嬷嬷,恶声恶气道:
“邱婆子,你可是收了夫人的好处的,今儿这事儿无论你想什么办法,都要让夫人出口恶气!要是弄不成,夫人一生气,你我都要跟着吃瓜落儿!”
“知道了。”邱嬷嬷僵着脸,扭头朝后山根儿处的禅房去。
二人分道扬镳,渐行渐远,殊不知,这一幕被躲在角落的长风听了个一清二楚。
见四处无人,他才蹑手蹑脚地出来,远远地跟上了邱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