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这位公爹心里一直装着她那个便宜娘亲?
怪不得她能在这儿遇到他,敢情是来睹物思人来了。
可若真是那般深情,当初又为何娶了她婆母,还生了裴璟珩?
又或许,是她会错了意吧,毕竟他们二人是青梅竹马的表兄妹,感情深厚些也无可厚非,不一定非得是男女之情。
“多谢表舅舅还记挂着母亲,想必她泉下有知,也会感怀的。”阮娆试探着回了句。
镇国公却突然别开眼,苦涩一笑。
“她一定是恨我的,不然,这么多年,她怎么一次都不肯入我的梦。”
阮娆瞠目结舌。
这惆怅的语调,哀怨的怀念,还是她印象中那个一向不苟言笑、端肃威严的国公爷么?
似乎是她震惊的目光太过直白,国公爷终于记起她是个小辈,于是轻咳一声,遮掩方才失言的尴尬。
“听闻你身子不好,就别站在湖边吹风了,赶紧回去歇着吧。”
“是,外甥女告退。”阮娆行了退礼要走。
“等等。”
镇国公喊住了她,投来的目光充满了长辈式的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