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头自知今日若是不说实话,他肯定少不了一顿打。这顿板子打下去,非死即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若因为这事要了自己这条老命,可犯不上!
柳文杰冲两个衙役挥了挥手,衙役松手放开老李头,退到一侧站着。
老李头腿一软,瘫倒在地上,愁眉苦脸地说:“我和老伴常年以醋铺为家,吃住都在醋铺里。陶袁氏素日里常来我家醋铺打醋,确实是个好姑娘。她死得那晚,我听到了一声惨叫,我连忙起身去查看,想着别是出了什么事!结果,我刚推开门,就瞧见通判大人从陶家跑了出来……”
“那这一大笔聘礼钱是哪儿来的?”柳文杰冷着脸问道。
“这钱是陶袁氏死后第二天晚上,有个男子上门来找我,问我那晚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我都如实说了,他给我了几张银票,说是封口费,让我不要将此事说出去。”
“这男子是何人?”
“不知是何人,当时天色已晚,没看清正脸。听口音是本地人。”老李头回想半天才说道。
柳文杰瞥了老李头一眼,说道:“前些日,孙捕头走访调查时,你闭口不谈,企图蒙蔽本官。这笔账,该如何算?”
“草民知错了,大人饶命啊!”老李头慌了神。
柳文杰背靠着太师椅,气定神闲地说道:“你若真知错,那就想清楚给你封口费的男子,究竟是何人?”
老李头跪在地上,欲哭无泪,“草民和他只有一面之缘,真的不认识他啊!”
“若你再见到他,可还认得?”柳文杰表情严肃。
“若再见面应该是能认出的。”老李头努力回想着那男子的模样。
柳文杰冲衙役挥了挥手,“先把他带下去吧。等案子了结后,自会放你回去。”
“大人,草民刚说的都是实话!你放了我吧!大人!”老李头被两个衙役架起,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