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陶恒闻不惯屋中这潮湿的霉味,也走到院子里,故作担忧道:“此案的凶手便是知州通判曹良,他是刺史郑涛江的表兄弟,郑刺史在凉州一手遮天,只怕动不得曹良。”
“先生此言差矣!郑涛江再怎么一手遮天,也不过是区区五品,他能比得过二皇子不成?”
沈潇然嘴角浮现一抹冷笑,“先生能得二皇子青睐,实属荣幸。二皇子身边若能有先生这般能人,也算如虎添翼。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沈大人所言甚是。若二皇子真能替陶某亡妻主持公道,陶某愿为二皇子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
陶恒俯身长揖到底,言辞恳切。
沈潇然眸底微亮,虚扶起陶恒,“先生言重了。”
看来陶恒也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棘手,若陶恒真愿意为二皇子效力,这对二皇子而言,在西北确实是一大助益。
“明日刘玺会到姑臧县巡视,我已提前打过招呼了,他一定秉公办案。只要人证供词不出差错,这次定能将曹良绳之以法。”沈潇然眸光笃定。
“多谢二皇子,多谢沈大人。”陶恒再次长揖到底。
“先生不必多礼。”
沈潇然瞧着这满院的荒芜,也不打算久留。若不是看在陶恒的面子上,他可是不会屈尊来到这种市井之地。
沈潇然刚转过身准备离去,突然停住脚步问道:“不知先生如今在何处高就?”
“高就谈不上,陶某无非是图个闲散安逸,在一户人家做教书先生。”陶恒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