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眸中星光点点,满是期盼,“你可曾见到我的未婚夫君?”
星河垂下眼眸,“不曾……”
“他长得清俊,尤其是笑起来,眉眼像月牙般好看。”
妇人痴痴地望着屋外落下的雨滴,似是能穿过千山万水看到心上之人,“他可是上阵杀敌,保家卫国的大将军!你一定见过他!”
“我……不曾见过……”星河扭过头去,不敢再看妇人,就怕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你见过!你一定见过!他到底去哪儿了?为何还不回来?他知不知道我在等他,等他回来娶我!他是想变卦吗?还是说他后悔了,故意躲着不愿见我?”妇人情绪激动,不停地追问。
柳雨璃听闻动静,掀帘走进茶铺,当看到瘦脱相的何素素时,不由一愣,“素素姐?”
何素素身子一僵,转身看向柳雨璃,眼泪唰唰落下,“璃儿,你小舅舅为何没回来?他是不是不想见我?他答应我的,待尘埃落定,便来娶我。他为何食言?为何迟迟不来?”
柳雨璃看着憔悴不已的何素素,心中一片酸楚。
小舅舅身死的噩耗传来,如同要了素素姐的半条命,听说素素姐得到消息后,失声尖叫,直接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便成了痴痴傻傻、疯疯癫癫的模样。
前段日子,素素姐趁家人不备,偷偷跑出家门失踪了,她一直派人打听寻找素素姐的下落无果,不曾想,素素姐却在凤鸣山脚下接了一间茶水铺子。
何素素揪紧柳雨璃的衣袖,满脸期盼,“璃儿,你为何不说话?你小舅舅呢?他人呢?可是他让你来寻我的?”
柳雨璃握住何素素那冰凉的双手,劝道:“素素姐,你跟我回去吧,何伯父他们都很担心你。”
“我不走!我要等魏郎回来,我要等他回来!”何素素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素素姐,你别再这样折磨自己了。小舅舅他不会回来了,他死了。”柳雨璃说出的话字字滴血,尽管她心痛无比,但依然要告诉何素素这个事实。
她知道素素姐一直不愿意相信小舅舅身死的消息,更无法接受这个噩耗,但她孤身一人守在凤鸣山脚下,也不是长久之计。
何素素双手抱头,连连后退,“不可能!他不会死的,你们都在骗我!骗我!”
她径直走到案板前,继续和面,“我要在这里等魏郎,他最喜欢吃合意蜜饼,等我把蜜饼做好了,他就回来了。”
柳雨璃喉间哽咽,犹如吃了黄连般,满是苦涩和疼惜。
当初容楚战死边关,自己何尝不也是这般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