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要不想丁叔有事就别动我。”白秋落知道敌不过白子信的力气,在他抓住自己手的瞬间已经低喝出声。
她这话带着难掩的认眞和威严,直接将白子信给镇住了,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爹,丁叔的伤口要立刻止血,不然等送到镇上去的时候,早就失血过多死了。”白秋落抬头看向白子信,认真的说。
从溪村去镇上要过山口,平日里徒步走出去脚程快的都要半个时辰了,若是带着丁大福,再赶上牛车,牛车摇晃也会增加出血量,这样的情况下,丁大福是活不下来的。
一旁的丁山顿时噗通一下跪在地上,痛苦的抓着头,他刚刚慌乱的,也是这个。
丁山绝望的开口:“可是我止不住血,华大夫他们也不在,难道要我爹在村里等死吗?”
他也明白白秋落说的是事实,可是试一试总比等死好。
“我来,我可以。”白秋落笃定的开口。
“秋落……”陈萍和白子信都吓了一跳,震惊的看着她。
丁山闻言眼中却是升起了希望,死死的盯着她,“秋落你……你真的可以?”
“我平日里没事就往华大夫那里跑,看过他处理伤口,而且我经常上山摘草药,家里就有止血药,我可以试试,总比让丁叔等死或者送死强。”白秋落一双眼沉静又认真,原本慌得不行的丁山这时倒是被她感染到了,镇定了下来。
“秋落,别胡闹,事关人命,玩笑不得,还是让你父亲把你丁叔送到镇上去。”这时一旁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
却是白老爷子听到动静出来了。
“爷,丁叔伤得不算很重,只要能及时把血止住就行,耽搁下去才真是要命,请爷相信我,我帮华大夫他们打过下手,我可以的。”白秋落急忙说。
她现代就是学医的,丁大福的伤口在她看来并没有什么难度,但这么耽搁下去,再的伤都能耗死人。
好在原主平日里总往村里唯一的大夫家跑,她才有这个借口。
白老爷子依旧迟疑,白子信和陈萍也是皱着眉,毕竟人命关天的事情,他们不得不慎重,谁也不愿意沾染上人命。
白秋落却不指望他们能同意了,当即对丁山喊了一句:“丁山哥,你快过来帮丁叔把伤口压住,我去拿止血药来。”
丁山可不管什么顾忌,他只知道他爹的命重要,闻言当即爬起身蹲在白秋落的身边,“我该怎么做?”
丁山有些手足无措。
白秋落也不含糊,直接指挥着丁山按照正确的手势压住伤口,然后匆忙起身朝着自己屋里跑去。
边跑边喊道:“母亲,您快给我拿刀和干净的砧板过来。”
陈萍看了眼已经看不到白秋落身影的房门,咬了咬牙,终究还是听了女儿的话,跑到厨房里拿东西去了。
“胡闹,简直胡闹。”白老爷子的拐杖敲得砰砰直响,大声呵斥。
一旁的白子信忙道:“爹,我扶您进去歇着吧,这血淋淋的没啥好看的,秋落说不定真有法子呢。”
白秋落已经表现出了管定了的姿态,白子信也只能帮着自己女儿了。
白老爷子顿时恨铁不成钢,大骂白子信没脑子,若是出了人命看他怎么办之类的。
白子信低头不语,默默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