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声音,苏云暖整个人僵在了当场。
是孟舒,尽管时隔五年,她依然记得她的声音。
陆尧深原本愤怒与不耐烦的脸瞬间柔和下来,他大步走过去为孟舒开了门。
“不忙,正要去接你吃饭,没想到你自己先过来了。”
孟舒似乎早就知道苏云暖在办公室,看到她并无惊讶表情,只是嘴上却显得无比歉意:“抱歉,尧深,我不知道你有客人。”
又满是哀伤地对苏云暖说:“苏小姐,我真的没想到五年了,你还缠着尧深。”
孟舒穿了一件满是艺术气息的吊带红裙,不知怎么,苏云暖突然想起作家张爱玲那个著名的“红玫瑰与白玫瑰”论调来。
不,在陆尧深心里,她连饭粒子都不如。
陆尧深心口的朱砂痣,白月光,从来都只有孟舒一个人。
她看着孟舒那张和自己相似度超过百分之八十的脸,心内无比悲戚。
孟舒家境优渥,自幼学钢琴,和喜欢的男人恋爱,即使她离开五年再回头,这个全城最优秀的男人还在原地等她。
而自己,颠沛流离这么久,吃了这么多苦,在喜欢的男人眼里,也不过是个可怜的替代品,是个不择手段往他床上爬的贱女人。
分明是相似的的五官,孟舒是娇艳欲滴玫瑰。而她,是憔悴干枯,快要凋零的月季。
“陆先生的意思我明白了,我先告辞了。另外,陆先生,你的钱我这几天还给你,我们两清了。”
用强大的意志支撑着自己不要倒下,苏云暖只想早些离开这里,她怕自己走慢一步,就会倒在他们两人面前。
陆尧深和孟舒站在一起,像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
此刻,苏云暖只想离开这个让她难堪的城市,找个小城镇去生活,悄悄生下属于她一个人的孩子,相依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