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则寒削薄的唇微抿,转身跟了出去。
宋问盏坐在病房门口,脑袋垂着,双手捧着脸,无声啜泣。
商则寒单腿屈膝,蹲在她面前,伸手把人揽进了怀里。
宋问盏脑袋抵在他的肩膀上,哭的不能自已。
走廊的尽头,傅尉白躲在墙后看着这一幕,脸色紧绷,指节用力到泛白。
他转过身,扯下吊着胳膊的绷带,大步往外面走。
安景苑。
傅初栀已经在那里待了数日,门外有人守着,她根本出不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终于被人打开。
傅初栀连忙起身走了过去:“哥哥。。。。。。”
傅尉白抬手挡开她,冷声道:“不要叫我哥哥,我不是你哥哥。”
傅初栀眼睛瞬间红了,哽咽道:“哥哥你怎么了,我是栀栀啊!你不认识我了吗?”
傅尉白视线落在她脖子上的吊坠上,伸手扯了下来。
傅初栀捂住脖颈,眼里更加茫然与害怕:“哥哥?”
傅尉白盯了一会儿吊坠,才看向她:“那时候,你已经十岁了,你应该记得你的身世。”
傅初栀怔了怔,本就病态的脸色更显苍白:“我。。。。。。我只知道我就是哥哥的妹妹,我。。。。。。”
“我被你们骗了这么多年,现在你还把我当傻子?”
“不是的哥哥,我从来没有骗你,我。。。。。。”
“我说了,我不是你哥哥。”
傅初栀着急的哭道:“可你就是我哥哥啊,我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你以外,没有其他的亲人了。哥哥你看清楚,我是栀栀,我是你妹妹。。。。。。”
傅尉白嗤笑:“你错了,我妹妹叫知知,知道的知。”
他退了两步,自嘲道,“不,不是你,是我错了,是我把你当成了她。我这么多年,对你无微不至,照顾有加,可我对她都做了什么?我把她害到了这种地步,她之前说过不恨我的,我为什么没有那个时候就收手?现在什么都晚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