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宇送来笔墨纸砚,安凌云就在一边等着不动,她生怕宫卿珏临时后悔,感觉心都要跳出来了。
宫卿珏拿起笔准备写休书,等了一会看向安凌云,手里的笔扔下:“差点上了你的当,本王偏不让你顺心。”
说完宫卿珏走去看寒蚕,说道:“日后谁给本王准备笔墨纸砚休妻,本王就把谁的手脚剁了。”
阿宇忙着收拾了一下,转身跑了。
生怕无缘无故手就没了!
这次被休没休成,安凌云安逸了几天,一来要看着寒蚕吐丝,二来要忍着腰酸肚痛,日子过的也算清闲,没有事安凌云多半不出屋子。
至于宫卿珏,这几日也没有和她同床,只是吃饭的时候才会出现。
安凌云和宫卿珏也渐渐降温。
睡觉的事谁都不提,但夹了一层隔阂。
安凌云这几日经期,她也不爱动,除了看蚕,就是研究面膜水,最麻烦的就是没有密封的袋子,容易让面膜水变质。
多方打探,安凌云得知在大梁国的北面有个烧窑的地方,据说还是个窑村,她想去找些工匠试试。
但碍于她怕有江湖人士出现,蹉跎了半天还是去找了宫卿珏。
“找窑工?”宫卿珏这几日倒是肃静,屋子里看书也不出门,两人虽然一墙之隔,但谁也不找谁说话。
府里也开始对这事不在意,不如开始的那般好奇。
毕竟休妻一事闹得府内皆知。
一个要被休的王妃,王爷忽然对她冷淡也在情理之中,而闲王府上下对此事也平常了许多。
但安凌云倒是没有先前那样被人轻视了,府医一事安凌云在府里的名声也好了许多。
宫卿珏坐在暖榻上,桌子上放着香炉,屋子里暖洋洋,香气缭绕,手边一盏茶打开端了过去,合了合茶碗的碗盖喝了一口。
安凌云在门口回道:“我原本想去窑厂看看,但皇上禁足我不得出去,我不能离府,只能找几个窑工进来,我要烧几个瓶子。”
宫卿珏放下茶盏抬眸问:“烧瓶子?”
“嗯。”
安凌云不解释,宫卿珏也没问。
“阿宇,你去吧。”
宫卿珏吩咐了,阿宇去办此事,安凌云说完就想回去,转身又被叫住。
“身子干净了?”宫卿珏归根究底是个男人,想着那事自觉也没什么不正常。
“还没有。”
转身福了福身子,安凌云先回了自己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