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钧儿,你想好了?”坐在高位的威严皇帝淡淡地看着手边的册子,里面是林寒钧想要的封地,目光落在林寒钧的脸上,试图想要读出点什么来。
林寒钧本是他最为中意的皇子,但偏偏对权势最无所求,每日就往外跑,气得他让他去南邳州查探饥荒一事,结果这一回来,好好的封地都不要了,偏生要了南邳州。
“你告诉父皇,为何不要这风景秀丽的清河州,选这南邳州?父皇让你去南邳州,并不是为了敲打你,要你换封地。”
徵皇把话说到这份上,显然已经是挑明了。
“父皇,此事儿臣已思虑多日。儿臣承蒙皇恩,却无建树,偏偏又选人杰地灵的清河州为封地,恐遭大臣非议。儿臣亲至南邳州,自是知晓南邳州苦难,更何况南邳州与边关较近,儿臣愿替父皇分忧,守我皇室大好山河。”
徵皇有些意外地看着林寒钧。
他关注过林寒钧最近并未与任何大臣筹谋,也未与他母妃相商……
徵皇看向林寒钧的目光愈发柔和。
“有钧儿你这份心思,父皇很是满意。只是封地一事你还是要好好考量。南邳州……”徵皇还欲劝阻,却忽地见林寒钧跪了下来,一时愣神。
林寒钧垂着头无奈苦笑。
生母早逝,养母又为了自己的一双儿女筹谋,他在皇宫中步步为营,才能得徵皇关心而走到现在。
但清河州富饶,且地势极好,无数双眼睛盯着,他可不想成为眼中钉。
要争,其他几人争去吧!
眼下只有用那个法子了!
安姑娘,对不住了!
林寒钧一边思虑一边开了口:“儿臣不敢瞒着父皇,儿臣还有旁的心思……”
“旁的心思?”徵皇的眼中隐隐闪过担忧,忽然联想到那日御医回来禀告中提及安县令的女儿,转而又露出几分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