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初咬着嘴唇细细看着眼前叶片发黄,质地变软,边缘卷曲的幼苗,这是典型的烧苗症状。
可马粪也就这些,断不至于浓度达到作物细胞失水发生质壁分离吧?
云墨见她一时拿不出主意,低声劝慰:“安姑娘,若是一时想不出,不如先回去歇着,明早再考量?”
安初叹了口气,不再与自己的指甲较劲。
“你等我一下。”
云墨颔首静立,余光扫见安初抡起了锄头。
“安姑娘!”云墨急忙伸手拦住:“虽然有异,也不至于直接铲除吧?”
“谁说我要铲除了?”安姑娘拍走云墨的手,松土后将植物取出,又以锄头重新耕了一遍种下:“其余几处呢?”
云墨将信将疑地带着她将几处重新种了一遍,安初这才拍了拍手,心满意足地跟着他回了县衙。
这一初没有睡踏实,全用来回忆知识重点,试图分析出烧苗的原因。
结果第二日她熬出了黑眼圈,温习了一晚上烧苗的知识重点,也没发现症结何处。
“哎哟,你昨晚做贼去了?”安夫人戳了戳安初的额头:“来,换药。”
安初浑浑噩噩地照做,却发现安夫人没了动作。
“怎么了?”安初眨巴眨巴眼睛,循着安夫人的目光往下扫去,突然讪讪一笑:“年轻嘛,好得快。”
安夫人深吸了好几口气,终是没好气地将药膏放到一边:“得了吧。害为娘白担心!”
“娘……”安初晃着安夫人的手臂,脑子里却还在使劲回忆。
安夫人将安初的走神看在眼里,知道她有心事倒也不再逗弄。
昨晚的事儿她也特地找绪墨又打听了一下,倒的确是正事。